冒浣莲读完之后说道:“傅伯伯,你看这首沁园春,是不是纳兰容若风格?”傅青主道:“哀感顽艳,凄婉又有豪情,当今之世,也只有纳兰容若才能写得如此好词。”冒浣莲道:“也深有同感!此词绝塞生情,边城寄感,随军征战中隐隐有反战之思,不是纳兰,谁敢填此?”傅青主拍掌赞道:“你真聪明,猜得对,统兵不是将军,而是皇帝!”飞红巾道:“你们谈诗论词,是窍不通,怎你们会从这首词而猜到统兵是皇帝?”傅青主道:“纳兰容若是相国公子,又是等侍卫,若非康熙御驾亲征,他怎会随军到此边荒之地?”飞红巾道:“就是皇帝老儿亲来,们也不怕
,流散在广阔无边草原,当大军经过时候,傅青主和飞红巾在座高山之上观望,只见胜旗蔽空,万马奔腾,军容甚盛,傅青主蹙眉说道:“清军中大有将才,今回统帅绝不在多铎之下。”飞红巾扬鞭笑道:“们也不输他,且先把条长蛇尾巴切!”待大军过十之七八,突然集中兵力将它切断,打个漂亮胜仗。但那股清兵强得很,虽败不乱,坚守待援。磨好几天,清军后援续到,又只好放走他们。不过亦已把他们消灭大半。
大军过后,消息传来,报道清兵突分两路,入蒙古,入西藏,入西藏且是皇子允禔率领。傅青主喟然对飞红巾道:“们这次打个胜仗,但他们这次却打个大胜仗,他们明明知道这带是南疆各族集结之地,经过时理也不理,故意让长蛇尾巴给们截断,和们缠打,蛇头仍疾驰去!”飞红巾想,果然中敌人圈套,有点懊恼,傅青主却笑道:“他们纵有将才,就全局来说,却无法挽回败亡命运。”飞红巾点点头道:“没老百姓帮助军队,迟早都会失败,懂得你话。”
两人正在闲话,忽见冒浣莲和桂仲明并辔驰来,冒浣莲在马背上高声叫道:“傅伯伯,傅伯伯,你猜这次清军统帅是谁?”傅青主讶道:“怎会猜得着?你这小鬼头这样说,定是得到什风声!”桂、冒二人是飞红巾差去察看个清军驻扎过营地,因此,飞红巾也连忙问道:“你们在清军营地里发现什东西?”
冒浣莲拉着飞红巾便走,并对傅青主说道:“傅伯伯,你也来看看呀,看猜测对不对?”四人策马登山,看山腰上清军驻过营地,只见截壁连营,犄角相依,犬牙交错,深有法度。傅青主道:“调度大军,如臂使指,安营行军,中规中矩,这位统帅称得上是大将之才!”冒浣莲道:“只怕统兵不是将军!”伸手指对面石壁,傅青主等凑过去看,只见上面刻着几行擘窠大字,当是写之后,叫石工刻,那几行字写得龙飞凤舞又有清逸之气,傅青主是书法名家,也不禁赞出声来,冒浣莲读道:
试望阴山,默然销魂,无言徘徊。
见青峰几簇,去天才尺,黄沙片,匝地无埃。
碎叶城荒,拂云堆远,雕外寒烟惨不开,踟蹰久,忽冰崖转石,万壑惊雷!
穷边自足愁怀,又何必平生多恨哉?
只凄凉绝塞,蛾眉遗冢,销沉腐草,骏骨空台,北转河流,南横斗柄,
略点微霜鬓早衰,君不信,向西风回首,百事堪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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