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途中碰见桂仲明舞剑,他们认得五六个招式,正是他们武当远祖靠记忆传下来达摩剑式,又见纳兰容若和清宦卫土也在那儿,因此不问皂白,立刻动手。另方面,玄真也是想试试达摩剑法威力。
两面把话说开,玄真知道傅青主派宗师,素来不打诳语。他虽不肯揭露纳兰身份,但这样维护纳兰,其中定必有道理,也不便再加追究。纳兰知道这三人要上天山,微微笑道:“边境大军云集,锁得水泄不通,道长剑法虽高,只恐不易闯过!”玄真瞋目怒道:“们三人拼血溅黄沙,最少也能杀死百数十个胡狗!”张承斌面色大变,纳兰不以为忤,仍然笑道:“两败俱伤,这又何必?如道长不以为嫌,在回程时,带诸位过去便算。你们认是游方道士,不会有什事。”傅青主悄悄对玄真道:“这位是好朋友,劝道兄还是领他情吧!”玄真大感惊异,他见纳兰丰神俊朗,气度不凡,不觉减几分敌意,当下不再言语。傅青主正想罢手道别,玄真忽然指桂仲明道:“这位小哥,暂请留下。”桂仲明怒道:“什?凭什给你留下?”冒浣莲悄悄在他耳边说道:“他们是你师叔,休得无礼!”桂仲明怔,尴尬已极。这才想起自己学达摩秘笈,已算武当弟子,只好过来,向玄真等唱个喏,叫声“师叔”。玄真诧道:“你是卓航关门弟子吧?”桂仲明摇摇头道:“不是!”说之后,自觉不安,又点点头道:“也算得是!”玄真皱眉道:“这是怎说法?”韩志邦在旁道:“他是辛龙子遗命要代卓大侠收徒!”玄真瞪韩志邦眼,说道:“你又是什人?你是本门弟子吗?”韩志邦也摇摇头,冒浣莲忙过来解说,好不容易,说半天才说清楚,玄真非常不快。他们武当派,素重尊卑之分,不料今日初会,两个师叔竟合战师侄不下,而桂仲明又毫不以尊长之礼相见,好像不想承认他是师叔样。玄真当着傅青主等人之面,不便发作,问道:“你是不是另有要事?”桂仲明笑道:“当然有要事啦,不然谁还冒险远到西藏?”玄真绷着脸道:“那给你个月期限,你事情完后,就到天山骆驼峰来,将你师父骸骨迁葬。”桂仲明愕然不知置答,玄真板着脸道:“虽不才,忝任武当掌门,你是本门弟子,应该懂得规矩。”傅青主急替桂仲明解围道:“他还是初出道雏儿,年轻率直,道兄是他本门尊长,谅也不会见怪。到期叫他到天山去听道兄教训便是!”桂仲明这才傻乎乎地说道:“师叔你不必客气,现在来不及,将来你好好教训。”玄真“哼”声,举手便向傅青主道别。
纳兰容若与冒浣莲分别,十分不舍,当着众人,不能表露,强自抑压,无限悲酸。回马之后,路黯然,张承斌等不敢发问,何绿华虽是女流,生性豪爽,喜开玩笑,当下逗纳兰道:“喂,你这小哥儿愁什呀?”纳兰眼泪蹲然而下,在马背上曼声吟道:
“身向云山那畔行?北风吹断马嘶声,深秋远塞若为情。抹晚烟荒戍垒,半竿斜日关城,古今幽恨几时平?万里阴山万里沙,谁将绿鬓斗霜华,年来强半在天涯。魂梦不离金屈戍,画图象展玉鸦叉,生怜瘦减分花。”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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