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止损?”桑取容眉头微微拧起,“可他已经对你造成伤害怎算呢?你不想报复吗?学长,你会不会太善良。”
“要怎报复呢?”郁星禾也疑惑。
桑取容说:“让他无所有。”
郁星禾吓跳:“觉得不至于吧!”
桑取容隐隐觉得有点不对:“……什不至于?”
桑取容:……
他说不出话。只觉得自己认识郁星禾以后,每天想说话和不想说话次数都急剧上升,有部分原因是因为原先身边没有郁星禾这爱说话人,当然,更大原因还是郁星禾本人……比较懂说话艺术。
实在是很有艺术感和创造性答案,桑取容没什表情地想。
但为话题能往正常方向进行下去,他还是给郁星禾解释下:“学长,不是物理意义上看错。”
郁星禾恍然大悟,琢磨两秒问。
他放下勺子:“小桑同学,发现你好像总是在想事情。”
桑取容轻轻说:“适度思考有助于大脑延缓衰老。”
郁星禾干巴巴张张嘴。
……总觉得自己有被内涵到。但桑取容语气太过乖巧,郁星禾很快觉得那只是自己错觉。
“不是不让你想意思,就是说,其实有时候你也可以考虑跟聊聊天?”他说。
桑取容表情空白。
郁星禾搜肠刮肚地往这张空白脸上贴金。
“你……勤劳善良节俭坦诚热情细致坚韧认真……”
桑取容抿唇,在郁星禾口干舌燥前秒幽幽说:“学长,别念。”
郁星禾如蒙大赦,把藏在下面手机揣回兜里,上面屏幕还亮亮地显示着小抄——
郁星禾吃掉最后口化成奶油冰激凌,嘴角沾点点奶白,和眼底清澈呆滞十分相配。
他真情实感:“就你说啊……你不是在说你朋友背着你跟别朋友玩去吗?”
桑取容:?他哪句话有说这个?
郁星禾露出
“你问这个问题,是想跟谈星星谈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
桑取容:“……不是,就是随便问问。”
“哦这样。”郁星禾笑笑:“只是问问话……唔,觉得会想那就算呗。”
他不在意姿态十分明显,桑取容于是加码:“如果你看错那个人骗你,背着你做些……对你不好事情呢?”
郁星禾说:“能及时止损话,不也挺好吗。”
桑取容回头,乌黑眸子落在阴影中,让人打眼看过去,竟然分辨不清瞳孔和虹膜界限,仿佛整只眼睛都浸满深沉夜色。
沉默良久,他歪歪头:“学长,在想,如果有天你发现自己看错个人怎办呢?”
郁星禾吃口快化完冰激凌,微微皱眉。
化奶油比冰激凌甜腻点,口感不如之前好。
他怏怏放下叉子,托下巴,思索道:“看错人……那去配个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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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快吃吧。会儿化就不好。”桑取容说。
办公室里又重新变回安静样子,两个人个吃冰激凌,个眼神悠远地看着窗外。
少年侧着头,窗外昏暗天光模糊他轮廓,整个人像是被做羽化效果,显现出种不真实模样。
郁星禾抬头就看到这幅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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