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
桑取容蓦然睁大双眼,紧接着几乎目呲欲裂,双眼都泛起红。
他想起作者描述过那些情节——那些本该由自己承受情节,现在却因为自己疏忽,报应到他最珍视人身上。
桑取容不敢细想郁星禾都因为这个药物梦到什,也不敢想象他现在在经历什样折磨和痛苦,他只觉得自己泪腺像被怒火灼烧到萎缩,流不出滴眼泪,可呼吸、心跳却同时叫嚣着个想法。
——杀|他。
季小姐碰碰Kirstyn胳膊,轻声说:“你去处理外面事,在这里陪下他们。”
Kirstyn微微摇头:“有哥哥在。”她说着,眼神往桑取容方向看眼,示意。
她轻声说:“怕留Virgilio个人会出事。”
桑取容只闭着眼睛,可不断起伏肩膀、微微颤抖手掌,都令人担忧。
郁星禾似乎有些难受,翻个身,头上冰袋滑落,桑取容眼疾手快地接住,直起身子把冰袋重新放在他额头,用手轻轻抵着。
“Virgilio……Virgilio!”
桑取容唇角渗出血来——他自己咬破嘴唇,却毫无所觉。也听不见Kirstyn对自己呼喊。
他闭上眼睛,贴着郁星禾手臂,听见脸颊烫红青年喃喃着什。
桑取容立刻凑过去,轻声问:“怎?”
“热……”
迟迟没有动静,桑取容回头,几乎嘶吼着喊。
“叫救护车!!”
终于季小姐听清他说话,连忙拨电话。
“哥?”
桑取容半跪在床前,双手握着郁星禾手。
找到下药人——然后杀|他。
郁星禾忽然挣扎起来,原本紧紧握住桑取容那只手,不知为何,开始试图奋力挣脱。
他嘴里依旧喊着“不要”,并且越来越大声,直到最后,终于说完他想说整句话。
“不要再咬手……臭、猫!”
郁星禾因为药物作用而气短,几乎说两个字就要大喘气下,可依
郁星禾呼出气还好,并不是发烧样灼烫,大约冰袋也是有些效果。
桑取容口气还没有松下来半,就听见郁星禾再次喃喃出声。
这次大约是舒服些,郁星禾声音也更清楚几分,可他说话时微微咬着牙,仿佛在承受什痛苦。
桑取容靠过去。
青年声音混杂着温热呼吸,惊雷般落进桑取容耳中。
郁星禾皱着眉头,他下意识在枕边蹭着,想要把身上衣服扯开,却又不得其法。
桑取容抓住他乱动手,安抚道:“没事,医生马上就来。”
这时候,管家也匆忙送来冰袋,桑取容垫层枕巾在冰袋下面,才放到郁星禾额头,颈侧。
大约是他抓过冰袋手凉,郁星禾攥着他力度更紧。
桑取容却没心思再想什,只能更紧地握着郁星禾手。
很烫,像是有火炉在他体内烧着。
桑取容把他手贴在自己脸颊上,贴在自己冰凉唇上。
“拿冰块来……降温,先降温!”
郁星禾眉头紧紧皱起来,桑取容看着他眉间拧起褶皱,心里像被钉锤下下砸着样。
他没有见过郁星禾这样表情……他以为自己能保护好人,却还是因为疏漏被人害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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