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已经怀孕快四个月,要生小孩,要建小卡,没有单位证明,要你们自己去调档,去查公安资料。社区人员愣愣,二话没说,赶紧给她开证明。
佩佩也在跑手续,她跟老隋已经把孩子认下来。老隋对孩子早没兴趣,他跟前妻两个儿子个在国外上大学,另个已经毕业,明年都要结婚。他可不想再添个跟孙女样大闺女。
给笔钱算。不要管。他跟佩佩说。
不管?不管她将来就变成她妈!
事情来之后,佩佩气得搬出去,但老隋天天给她送花赔罪,婚礼上那种粉色绣球,天捧清汤狮子头。开始她还把花插瓶,后来家里所有容器都用完,连汤碗里都斜着两把花。再有花来,她包装都懒得拆,就让花靠底下包那点营养花泥活着。个月后,佩佩租房子里堆满花,盛放跟残混在起。她心软,女人花期太短。
孩子妈妈比佩佩还要年轻不少,她和老隋起去医院看过她,她从病床上慢吞吞地坐起来,脸受害者表情,倒像是她和老隋在合伙欺负个少女。她长得好看,皮肤白净,星星眼,不说话时候像块玉,但开口就变成石头。
没办法,没读过书。老隋说。
他在夜总会里认识玲玉,见她好看,也乖觉,不招人烦。头乌黑长发直披到腰,现在哪还有女孩留这种过时发型?他倒忍不住遐思起来,这把好头发,必得披拂在丝不挂奶油色光身子上,才能既清且腴,手感层次也才够滋味,仿佛鹅肝配苹果。于是每次都点她相陪。她从十六岁就跟老隋。问她,说是老家在伊春,出来就没打算再回去。老隋离婚多年,这辈子没想再结婚,总要定期解决生理需求。觉得她是苦人家女儿,新出来混雏,还算干净,也没有城市里艺术女青年那身惯出来毛病,省心,就固定下来。“其实就是看她可怜,租套房子,按月给钱,让她别上班。”老隋跟佩佩讨饶说,以前他还常去,后来年纪上来,对男女之事,需求渐淡,只是这姑娘,跟他十年,算是个旧人。念书念到初二,没有技之长,又吃不得苦,他不能踢她走。她就像早年他买过画,也合眼缘,也贪过拥有,但是画家没红,不增值。眼光上去之后,现在也不怎打开来看,就裹起来在仓库里撂着。
“你年纪还轻,才二十六岁,大城市里好多你这大女孩儿,书都没念完,男朋友都没处过,三十几岁还没结婚,大把!没必要跟这个老头耗辈子,你再找个。找个好,就当嫁女儿。”决定结婚之后,老隋做过姑娘思想工作,他要发遣散费。
玲玉有点懵。她对老隋谈不上爱,老隋明确说过,不会娶她。她跟老隋第三年,老隋带批藏品去巴黎参加中法文化年交流活动,有系列展览、沙龙,打算在法国住段,顺便周边玩玩,把她也带去,照顾他生活起居。他嫌住酒店不舒展,租栋三层小洋楼,洗衣、做饭、宴客空间就都有,据说还是八几几年老房子。那年老隋心情特别好,生意上也赚不少钱,想带她见见世面。“你有什要好小姐妹,你想邀请起去话,费用出。不过她们不能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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