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皮狗点点头，又问，是第
次用吧？
不置可否，眼睛在架子上看来看去。沙皮狗接着说，不建议这样买，如果需要三个月，建议买单月装
，买三罐。分散使用，时间分配更匀质，现在还有新出缓释版和平行版。他带看货，满满货架发胶，大概都是时间罐头。不知道平行版是啥意思，正待细问，突然群警察制服人从店外包抄过来。
沙皮狗很有经验，他飞快地在柜台下面按
个键，然后就迎上去跟警察周旋。警察应是早就摸清情况，已经在搜查发胶货架。个小警官很有把握地抓起罐造型发胶，按喷嘴，怪叫半声，还真是强力发胶喷进眼睛。其他警察急，抓起罐头查看，趁机起乱喷，地上很快被扔得片狼藉，刺鼻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奇，货架上每罐竟都是如假包换
排透明落地窗，里面摆满健身器材，过路人都能看见，众彪形大汉在当窗表演跑步和撸铁。
落地窗两边贴着对联，字写得相当娟秀文雅。上联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下联是：香兰怒，血流成河。
边疑惑着讨债公司竟然起这
娘炮名字，边按下电梯按钮。电梯毫无反应。又试试，还是不行，只好从安全楼梯往上爬。二楼是家卖美发用品商店，橱窗里满满整面墙各色各样发胶发蜡，三楼是家定做男士西服裁缝店，四楼是串店，排人埋头苦吃，店里飘出浓重椒麻油气味，连地板都滑腻腻，有点粘鞋。五楼是家成功学培训机构，公司前台架着尊红色战鼓，旌旗飘飘，印着“不成功，便成鬼”。旗子下面坐个瘦子，身上穿西装明显就是在三楼做。六楼玻璃门紧锁，里面人去楼空，个办公隔断被推倒在地上。此刻已经爬到顶楼，没有家像卖时间罐头。甚至爬上天台看看，天台上有不少烟头，几盆枯死花，从这里俯瞰弯弯曲曲集贤街，就像挂大肠，盘在城市下腹部。
天台上风很大，把头发吹得乱糟糟，捋下头发，突然开窍，转身往楼下走去。怎这笨呢？
二楼发胶店里坐个光头，真是近水楼台辜负这满屏好发胶，他下嘴唇很厚，脖子处好几道褶挂下来，像只忠诚沙皮狗。
“先生买发胶吗？”他两手交握，笑眯眯地望着。
“想看看，你们有没有，嗯，那种特殊发胶。”举起手来，做出在头顶处喷洒动作。
他看着，脸茫然样子，似乎根本不知道在说什。有瞬间，怀疑还是找错地方。们就这僵持会儿，光头摸摸自己脖子，然后伸起只手指头，恍然大悟似说句，啊哈。
这时，个细眉细眼溜肩美人从内室走出来，穿件改良麻纱旗袍，弱不禁风，拎只黑色塑胶袋，雪白手腕细得好像要被塑胶袋拉断。沙皮狗马上站起来，满面堆笑。女人也笑吟吟地看看沙皮狗，又看看，说，呦，又有生意？沙皮狗慌忙丢下，送女人路走出去。听见他说，慢走啊香兰姐。
回来以后，沙皮狗明显放松许多，直接问，多大剂量？犹豫下，说，没来过你们家，先来个三月装吧，试试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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