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大家把情绪按捺下来,搁置争端,他们开始吃饭,早点吃完饭,还要去阿姨家。他们就路线到底要怎走争论番,父母记忆中地址也不太样,小峰掏出手机
“那你让干什?你说!电视也看完。那要吃生肉。”他又伸手去抓半生肉丝。
“放下来!”
果果生气,“什都不行,总是不行!要做什都不让做!”他端起滑板车,撒泼打滚地向厨房后门上撞。罗小草失去耐心,她摔下锅铲,下子打开厨房后门,“要出去玩是吧,那你出去!”她拎起他往外面扔。
“怎?”爸爸听见吵闹声,过来,他把拉起果果,拉去房间里单独教育。罗小草想想,又冲出厨房,母亲想拉她,没拉住。果果坐在卧室床上,正对着公公边大哭边发脾气,“就是要出去玩不管就是要出去玩。”罗小草冷笑着说,“出去玩,是吧?好,出去玩。”她扒下他脚上红袜子,把把光脚小孩从床上拽起来,推搡着,“走啊,你出去玩,你光着脚出去玩,出去就不要回来。”
母亲在旁边劝着,怎光脚呢,外面那冷。父亲很生气,这个小孩太不像话。罗小草把果果放在外面,走,你走。
这个肉。”果果把手伸向碗里,那里有碗半生不熟肉,只焯过水。
“不行,这是生肉!不能吃!放下来!”她大声喝止。
“为什不能吃?”
“这是生,还没有烧,你脑子坏掉啦?”
“生肉为什不能吃?”
“点都不冷,就是要在外面玩。”果果放声大哭,双白脚踩在冰坑里,走来走去,“点也不冷”。两个人比着赛地升级他们愤怒,罗小草抬起手就在他头上打记。“哎哎,怎能打头呢?你不好这样。”母亲又拦下来。几个人拉扯着,又把小孩抓回到房间里去,母亲急急忙忙拿条毛巾给孩子擦脚。
几天前果果在幼儿园好朋友被他父母打得鼻青脸肿,他们回家,骇然地说着这件事情,怎能下这样狠手?第二天是孩子爷爷送他去上学,爷爷大概也觉得说不过去,跟老师解释说,没想打他脸,是打手心时候,打歪,不小心打到头上去。这实在牵强,因为孩子两个眼窝全是紫,鼻子上也是大块瘀青。“再怎打也不能打头啊。”饭桌上大人们说着,果果突然放下饭碗说,“妈妈也打头。”
“打过吗?”她问。
“你打过。你不是打过吗?”他很认真地说,当着全家人面,说得又清脆又响亮。他态度并不是控诉,只是在陈述个清晰事实。
现在她终于当众打他头,但依然余怒难消,大人们围成团争着教训孩子,每个人声音都很气,互相听不见。钥匙咔哒响,小峰开门进来,“怎?”他把哭哭啼啼小孩拉过来,果果本来已经被制服,现在看见爸爸来,感觉有撑腰人。“就是要出去玩!”他又开始闹将起来,罗小草感觉又要开口骂人。
“有细菌,有猪肉绦虫,你看不见它,吃下去之后,它就会钻进你脑子里,长到米多长……”
“那要出去玩雪。”
“不行!”
“为什不行?”
“为什不行已经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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