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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离魂(5 / 8)

你怎这样老。”

H看着,好像是他同类。他笑得咳嗽起来,“蛙啊,蛙,”他说,“你如何看待?”

不需要回答。他讲下去:“让告诉你吧,《晨报》大谈罪孽,头脑简单、百无书生!有生之年从未踏出书斋半步,看不见债务堆积如山,看不见银行接连倒闭,'发动战争将使帝国蒙羞',啊哈,连汇票都看不懂白痴!”他收住口,连连怪笑,连连摇头,“生在福斯湾,二月,到处是雪。苏西在信里管叫‘鸦片贩子她们帮子鼠目寸光妇孺跑上街摇横幅:’谴责不义之战’,印横幅花还是钱!蠢嫉子——“

吐完那个骇人词,H哭。脸埋进手里,花白、乱糟糟头发散下来。H失声痛哭。从没见过此等场面,只能下干舔俩之间玻璃缸壁。不知哭多久,他突然抽出手帕,把鼻子摄得震天响,又胡乱抹把脸,“吓坏你啦畜生,”手帕蜷成团,跌落地面,“把你吓个屁滚尿流,有天,经过大烟馆,看见他们正抬条干尸出来——"他又哭,等着,舔着,时间以为他喝酒,想要寻找醉酒证据但没有找到,下舔玻璃缸壁,舔这幅尤为特殊玻璃画,用捌,用从未真实存在过肉肺J。这个从未真实存在过,正无能为力地舔着个真实存在人和他真实存在痛苦映落玻璃虚影。

很久。他说:“但太迟。”他笑笑,泪已干,脸皮绷紧。他说:“现在欠皇帝银子可以买下整个印度。”

问:“H,你不舒服吗?”

他说:“哦,你觉得,你觉得老好人、慈悲为怀银发爵爷发疯。看看你。,你这畜生,你这奥秘。来不及拆开你。这地方是如何对待你?你待遇太差!怒火中烧,蛙。你应该骄傲而清洁地向世界展示——你会呼吸皮、你屁股上疤、你拉不完卵、你脑仁——你应该配备专门食谱、饲养员、大夫、恒温恒湿玻璃大屋、你最爱大树——打赌是砂梭,尽管你从未见过杪楞——应该有支武装探险队,常年派在外面,掀翻世界,为你搜寻采集配偶、亲戚,搜寻采集任何种使你不再孤独生命。丑八怪,你会死,你亦会不朽,因为防腐技术离完美更近,你陵墓同时也是你天堂只会比这儿更好,酒椰、砂楞、软树蕨、那些南十字星抚养大得能吃人陆生蕨,他们总会替你搞来,你会趴在棵砂楞上,你会抱着它就像你尚未出现好丈夫抱着你,大极乐鸟和棕颈犀鸟在你凸眼边飞翔,圆鼻巨蜥从你屁眼下方假池塘出水上岸,切都布置得宁静致远,至永远,百年后,后代将隔着玻璃欣赏你,那时已经走得很远血肉已成原子,汇入自然永恒循环,无法预知那会儿行到哪站,是在顶竹苏多孔裙罩上迷路,还是冲淡成云絮汤流向深谷,不知道,但知道你——你还在那儿,在玻璃后面,即便世间血肉纷纷消溶成彩虹成雾成霜成风,即便砖石倾覆星移斗转天地变色,你仍在玻璃后面,你头顶是静止树叶、无害光线、通风口、无冗余钢架和伟大博物馆永不陷落穹顶,后代将隔着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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