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新明用很长段时间去消化这句话。
真正理解之后,她才意识到,在失望和无奈下做出来社会科学研究,就像是对这个世界既准确又浪漫阐释。
那是朵从废墟深处生长出来花。
当戴岚学生很幸福,戴门学生,基本上个个都能在评奖评优时候拿奖拿到手软。
他们甚至都不用去卷那些奇奇怪怪竞赛和学生工作,只需要安心跟导师搞学术就完事。发篇C和参加次高质量学术会议加出来分,可比课
戴岚虽认命,但从未认输过。
他对女性主义感兴趣,就不会是只局限于学术研究,他会在生活中方方面面都体谅女性,尊重女性。
月大社会学院有个心照不宣常识——戴门是峨嵋派,戴岚收都是女学生。
起初蒋新明以为戴岚这是在避嫌。毕竟自己这鉴gay雷达就没失灵过,早就看出来戴岚喜欢同性。
而像戴岚这种处在学术上升期老师,少不要带学生起去参加个学术会议什,本地外地都有,蒋新明就跟他起去过。
脸,那届学生里,硕士期间发出A刊只有她个人。不过这都是后话。
蒋新明眼光高,又毒舌得要命,在这点上她确实和戴岚如出辙。
从蒋新明嘴里听到句夸人话可太难得。要只是因为这点千里马和伯乐老套故事,她不可能那崇拜戴岚。
能让其他人真正心生崇拜,只会是这个人身上难以忽视个人魅力。
如果给自己老师下个定义,那蒋新明会觉得戴岚是个科学诗人,是个浪漫智者,是她见过把理智和情感融合得最完美人。
去外地话,说不好就哪次经费有限,老师会被安排和男学生起住,蒋新明觉得戴岚肯定心里别扭,所以干脆不招男学生。
后来有次师门聚餐,她还真问戴岚这事,没想到戴岚直接说,单纯是因为看不惯诸如“男生过初试,复试只要不是太差都给过”,“女生搞不来量化,做不来田野”这些狗屁陋习。
那时候蒋新明才意识到,这是个真真正正相信女性智慧和力量老师,也是个愿意把自己能够给机会,留给那些被忽视女性老师。
但神奇是,戴岚这支持女性主义,却仍对此抱有悲观看法。不仅女性主义,他几乎是在面对所有事情时候,都是悲观。
在蒋新明参加第次同门读书会时候,戴岚就告诉她们:“你们要学会失望,学会无可奈何。”
戴岚很大个特点就是完全没有学术路径依赖,这在学术圈挺难得,他写出来论文太美。
蒋新明起初还会觉得不可思议,怎会有人把论文这该死东西,写得这游刃有余?后来就习惯,戴岚天生就是吃这口饭。
人有时候是需要思维碾压,戴岚带给蒋新明思维碾压就太多。做戴岚学生后,蒋新明才意识到自己过往看到世界是多片面。
他会常提到个“认命”概念,无论是研究女性主义还是研究其他弱势群体现状。
开始蒋新明还对此嗤之以鼻,觉得戴岚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后来理论看多,实践做多,数据分析分析麻,她才明白,不认命就不真实,不真实就不是学术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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