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岚手里玩着空酒杯,看着宋意,但眼神是空,没什色彩:“妈妈,她在去世前,是个双相患者。嗯……剩下就不用多说。宋意,你自己就是擅长双相治疗医生,这病遗传率有多少,你比清楚,所以……”
“所以……”
不知不觉,戴岚把酒杯紧紧攥在手里。杯子边缘硌得手掌失去血色,手背上青筋突出得愈发狰狞。戴岚像是只迷茫到只会用蛮力野兽,把全身力气都凝结在挣扎着求生这只手上。
“所以,你就要好好听话,把躁狂苗头扼杀在摇篮里。”
宋意伸手握住戴岚,帮把他郁结手指疏解开,然后从他手心里取出酒杯,放到边,用自己手替代酒杯位置。
嘴上说着听话,手上却是往酒瓶那伸,先是给宋意倒小杯,后给自己倒杯,倒完后,提起来说:“不多喝,就三杯,年纪大想借酒说几句话,宋医生给批吗?”
宋意无奈地拿起自己面前酒杯,跟戴岚手上那杯轻轻碰下,然后说:“真拿你没办法,喝吧喝吧,喝完多喝点水,过几天有空来三院做个肝功能检查。”
“唉,好嘞,那还找你呗?闻越那都是小朋友,总去他那可太装嫩。”戴岚傻呵呵地咧咧嘴角。
宋意抿口酒,摇摇头:“你不习惯闻越话,可以给你推荐其他人。那天虽然说两句气话,但咱俩确实太熟,不能做你医生。日常开个药、开个体检单,辅助你治疗这些都无所谓,其他你只能找别人。不是因为多遵守医院条例,而是因为关系越近对你诊断可能会越不准确,也就是说,对你没有主治医师话语权。但这事你不想管就别管,交给来处理吧,认识治疗抑郁症医生可太多,你定会很喜欢她。”
戴岚笑着把这杯酒闷,然后放下酒杯再次倒满,答应道:“行,那都听你,这第句话也就算是说完。”
“宋意……”手心里握着不是酒杯后,戴岚就使不出力来,连带着说话语调都软,他盯着宋意左手手腕——那是个干净、白皙、没有任何疤痕正常人手腕。
戴岚慢慢叹口气,无力地说:“是个精神病。”
“知道啊,”宋意挠挠戴岚手心,“怎?精神病人很不起吗?那还是精神科医生呢。”
戴岚乐,他笑得有点无奈,时间百感交集,这种感觉确实很难形容。
刚刚情绪简直不要太熟悉,就是抑郁发作前兆,他自
紧接着,戴岚提起第二杯,说:“第二句想跟你道个歉,之前病着,说话犯糊涂,惹你生气,你别真怪。”
说着,戴岚把第二杯仰头闷。
倒第三杯时候,宋意拦下:“你慢慢来,干嘛这急。”
戴岚很听话地放慢动作,举着杯望着宋意说:“最后件事……褚知白应该没和你说过。他那人知道,说话习惯说半,让你以为这就是事实,其实不是。”
戴岚顿秒,看着酒杯里倒影发会呆,再看向宋意时,眼里多片洗不去黑,他这次先把酒喝,想借着酒劲把话说,但奈何自己是个酒量好得有点过分人,所以喝也没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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