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今时今日,戴岚自己也是个病人,合集括弧将他包括在内。看到他们,就如同看到自己未来样,是种照镜子似相似性和宿命感。
戴岚有点羡慕他们。
眼前景象,既是精神病院,也是个异托邦——遭受世人排挤客体组成个世界中世界,是个容纳足以和文明相抗衡另空间。
异托邦是面镜子,可镜子里人不定想出去,镜子外人也不定想进去。
只不过,只有在窥镜自视时,才会意识到:镜里镜外,都是自己罢。
通过心理咨询和思维引导给问出来,但碍着层恋爱关系,戴岚不主动说事,宋意没办法去问,只能靠猜和推测。
既然是猜测,那肯定有准有不准。在没有十足把握范围里,宋意做什都得顺着戴岚性子来,旦触碰到戴岚心里禁区,之前做切就都前功尽弃。
除夕那晚和褚知白聊时候,褚知白说得倒也没错,上辈事确实是戴岚逆鳞。但这两次接触下来,宋意觉得不止如此,远没有这简单。
再加上褚知白跟个谍战情报员似,把戴岚在华阳举动,都事无巨细地讲给他听。宋意更加笃定,戴岚原生家庭只是他抑郁发作个导火索,更深层原因得慢慢探,有可能是生理上,也有可能是心理上。但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宋意说让戴岚试着把自己完全交给他,他就能对戴岚负责到底。
宋意对精神类疾病向宽容,他没指望着戴岚抑郁症会彻底痊愈,现在做得更多就是想办法让戴岚和抑郁症和解。
作者有话说:
是在等亲亲吗?下章见
但看眼下这光景,和解明显是没谈成,戴岚还在和自己较着劲。不过也是,在自意识领域里,精神类疾病就像不速之客样,对其存在视而不见确实是件很难事。
戴岚在大上个周末,也就是去三院找闻越那天,刚好瞧见排穿着病号服患者,正排着队走进住院部大门。
戴岚记得宋意说过,三院病房是分区:成年老年青少年。眼前这批病人特征都很相似——老年、男性、鹤发、鸡皮,点也不难猜他们住是哪个区域病房。
这情景并不罕见,戴岚以前陪陈清珏在华阳市精神卫生中心住院时候,就见过好多次病人听从医生指挥场景。对此他早就司空见惯,从未产生过任何情绪波动。
可偏偏在那天,莫名其妙地百感交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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