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岚笑着把宋意手抓过来,将他伸出来手指个个地给按回去,“天谈4小时,年365天,加起来就是1460小时。如果幸运话,没准这辈子还能再活个五十年。五十年,73000小时。宋意,你确实你在这七万多个小时不是烦而是想吗?”
“……”
宋意不想和戴岚再矫情句,说什“不烦,七万多也想你”,这太肉麻,腻歪死人,但他更懒得动脑把这些数字核算遍,所以只能心里暗暗恨道:这当老师可真烦人啊,好好三十以内加减法不做,非要去做乘除法。
说不过,就只能
“那你……”
“岚哥,只是有点想你。”
“什?”
戴岚有点没回过味来,他错愕着皱下眉,再低头看向宋意时,想从他那坚定眼神里解读出点旁意思来,但是没有,什都没有。那双眼睛告诉戴岚,他真只是在思念此刻瞳孔里住着人而已。
“说,见不到你就心慌,你不信,那就再说遍。”
戴岚手掌紧贴着宋意腰上皮肤,小幅度地上下摩挲着。
人与人之间联结总是这样神奇,两个人唯有这巴掌大亲密接触,却能够清晰地感知到对方热烈心跳——轻下、重下,规律性地传达着人体最核心器官演绎兴奋和不安。
戴岚望着宋意腰上那抹红色胎记出神,揉同时,还不忘用拇指指腹轻轻搓搓,好像搓下颜色就能变淡似。他犹豫会,还是问句:“宋意,是不是让你担心?”
宋意沉默几秒钟,然后像小动物寻求安慰样伸手抱住戴岚。他摇摇头,说话时语调有点闷,也有点委屈,就像雨天低气压,带着密密麻麻水汽沉:“没有,你想多。”
戴岚很少见到宋意主动示弱,他隐约觉得宋意最近有点反常,但具体是哪反常又说不上来。
“天天见面还想?”
“想。”
“……”
“人天只有24小时,除去睡眠8小时,上班加班10小时,洗澡吃饭2小时,还剩多少时间能安下心来和你谈个恋爱呢?”宋意边说边掰手指数数,数到最后,他把伸出来四根手指在戴岚面前晃晃,“只有4个小时,戴老师。”
这数学题做,戴岚总算是听明白——这哪是想人啊,明褒暗贬,分明是拐着弯地骂自己不会谈恋爱,这两天陪他时间太少。
那句“像被刀割过样”,怎听都觉得不对劲。
宋意很少这直白地用带血腥味比喻,可能和他职业习惯有关系,没有谁喜欢把自己工作时接触事情挂在嘴边上。工作这种东西,天天盯着看,曾经再怎热爱,时间久都有厌倦疲惫天。
戴岚想想,还是没想明白,倒也不是自恋,但除自己这个大麻烦,他好像还就想不到有什能让宋意放心不下事。
他抬起手,轻轻拍着宋意头,手指自上而下地在他半干不干发丝之间顺着,边顺边说:“不会再断药。向你保证,以后任何会让你担心事都不会做。”
宋意听完,顺手在戴岚后背上掐下,掐完又觉得手感很好,就用两只手指拎起刚刚被掐那块肌肉捏捏,纠正着强调道:“没担心,你没什需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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