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因着俄国文学引发兴趣,戴岚看不少和居住在寒带土著人相关研究文献——无论是因纽特人,还是尤卡吉尔人,每个和他们日常生活相关文字都是极尽寒冷。抛开文学创作中艺术手法,即便是只看客观学术语言,他依旧能切身体会到这份寒冷,以及等待着这份寒冷融化后灵性。
戴岚想试着从拉康“镜像”理论出发,去阐述哈勒米诺人所信仰“万物皆有灵”思维模式。
眼看着三月转瞬即逝,四月如约而至,前往调研地日期逐渐逼近。
戴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谈恋爱,在温柔乡里待久。审批通过文件正式下来后,他第反应竟然是:自己当初哪来勇气去申请这个项目?
本来舒适区就是做量化,民族志能不能做出成果,是个实打实未知数。
左右时日还长,先拖着吧。
过春分便是清明,还未等四月到来,月港便会进入雨季。
除第场雨会把大地彻底浇透以外,春季雨往往都不大,连伞都不用打,但会直淅淅沥沥,天永远没个放晴时候。
在这些个阴沉沉天气里,戴岚直在忙着个即将开始学术项目。
他要把所有其他学者过往相关历史研究都过遍,既要看研究结果,也要看方法论,属实是繁琐叠着繁重,百上加斤。
两个孩子脸上笑会消散,会被未来即将吹打在脸上风给冻住。
风会变冷,热情会消缺,春去秋来,没有任何事物是永恒,这是人世间亘古不变道理。
而三月里,正被春日里和煦风吹着孩子对此依旧无动于衷。
戴岚苦笑声,说出最后句让人听就感到绝望话来:“为学术献身是吗?算,当然算,但没人会记得你。”
“那无所谓。”蒋新明跟着戴岚起笑,他们俩个笑得甜,个笑得苦,个看着另个,仿佛永远都无法理解彼此,又仿佛明明自己和对方都是属于条线上脉络,却偏偏要纠结得拧在起。
因为质性研究不仅要考验研究者对理论知识储备程度、自身思想史深度,它还要经历大量
这个学术项目,早在两年前,他就开始和人类学那边老师起合作申请。不知道是经费紧张还是怎,上面直拖着不放,今年三月初才好不容易有点进展眉目。
项目要是真开展起来,戴岚今年夏天就得动身去民族志考察地。
过往跨研究路径论文顶多算是小打小闹,只有把这个研究成果做出来,戴岚才会觉得自己是真正踏上质性研究路。
项目考察地在东西伯利亚山地,临近贝加尔湖个名叫科迪维耶村落,具体内容是从捕鱼、狩猎、制作手工艺品等当地日常生活方面入手,对哈勒米诺人进行年以上参与式观察。
由于地理位置带来气候和文化差异,前往东西伯利亚学者多来自于北欧。迄今为止,没有任何个国内学者做过该地调研。
“老师,死都死,还操心有没有人记得吗?对不对啊,璐璐?”
“嗯,师姐说得对,正是这个理。”
“……”
想到这,戴岚无声地叹口气。
戴岚得操心那个会记得自己人,而小个月过去,他还没想好怎和宋意说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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