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像是透过麦克风发出鲜明女声。想都不用想,声音主人就是坐在隔壁求职生。身套装女学生脸上有颗远看也很清楚泪痣,挺直背嵴,毫不掩饰满腔自信地雄辩着。
“无论是自己还是公司,只要打开心房,好好看着周遭切,就定能掌握什。其实管人事人也没那坏心眼,求职真没那恐怖,也没那辛苦。”
默默瞅着她眼睛,还有那颗泪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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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没有任何回公司后记忆,反正没人关心,也没人斥责,虽然有点在意迟归说词是否顺利过关,总之切记忆都很模煳,也无所谓。浑沌意识稍稍清醒时,已经晚上十点,虽然还有末班车可
毫不退缩地瞅着他。
但他像是突然失去记忆,忘存在似地,直做着无意义各种举动。不是擦掉杯子上水滴,就是双手拉扯装吸管纸袋,再不然就是闭目养神,伸手按着眉间;抑或是抠掉手指上脏东西,叹口气,瞄眼手表。就在着急地再次开口时——
“还用问吗?当然不可能。”
顿觉视野扭曲,颗心渐渐萎缩,意识逐渐远去,用仅剩力气让自己不至于从椅子上滑落。
九贺苍太抓着杯子,站起来。
无奈喉咙就像塞颗塑胶球似地,发不出声音。明明有想说话、该说话,却吐不出半个字。嚥好几次口水,张开嘴,却只能深吸口气,就这样反复这动作。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下定决心,狠狠地瞅着他……
“——”小心翼翼地开口,不让话吞回肚子里,“信封——”
“真是吓跳呢!”九贺苍太打断话,他仔细打量盛着冰咖啡杯子,“想不到你是会做那种事人,自己应该心里有数吧。”
“信封内容……”
“当然不是空啰。是不知道波多野为什说是空,就走掉。保证信封里头绝对有东西,也还记得是什样内容,家还有备份照片呢!要是当时曝光,不晓得会怎样……你内定资格大概就飞吧。那,又是谁会拿到内定资格呢?”
“嶌,你之所以能拿到内定,可是讬福呢!在那场互揭疮疤小组讨论,你可是唯全身而退人呢!多亏那封信,才能拿到内定资格,所以就原谅干蠢事吧。毕竟让你背负这个业才是真正‘公平’,不是吗?”
他朝垃圾桶走去,因为脚步过于轻盈,还以为他扔掉杯子后会再走回来,没想到九贺就这样走向办公大楼。起码也该打声招呼吧。坐在离他十公尺远有此莫名期待,但他还是头也不回地走。
有种切划下句点感觉。
必须追上去,叫住他才行。明知如此,却没有体力,也没有心力从他那里夺回信封内容。懊恼与痛苦以残酷高温烧炙心,只能动也不动地怔在原地。
“对自己洞察力很有信心,也擅长自分析。”
“还给。”
九贺苍太把杯子放回桌上,脸诧异,像是听到不曾听过语言般瞅着。
“要是有备份话,请还给。如果不行话,至少告诉,波多野带走信封里头到底装什。”
九贺听到这番话,微笑回道:
“你目果然是这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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