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松田女士又给打几次电话,们终于约定在郊外家餐厅见面。
餐厅里播放着流行音乐,时不时传来碗盘刀叉相碰声音,几个家庭在这里度过稀松平常天。个角落里,松田女士第次与记者面对面。
把名片递过去,松田女士低语道:“如今说再多又有什用?凶手不是早都抓到,你为什还要来采访呢?”
把在电话中说过话又重复遍:“狱中菅家说,这是起冤案……”
虽然是事实,旦说出口却变得很残忍——这大概是被害人家属听到
是啊,为何非得从记忆深处将惨痛往事再挖出来呢?能理解这种痛苦。可也知道,若就这样结束通话,便意味着报道到此为止。只能继续说下去,希望她感受到诚意。
被害人与记者之间难免存在隔阂,能做,只是点点拉近和他们距离。
通话时间在点点延长。松田女士声音从电话里传来,那仿佛就是小真实声音。她不再那抵触,开始听得进说话。或许她也想对说些什。心中抱着丝希望,努力组织着语言。感觉她好像要向传达什——然而就在此时,电话断。
没有任何征兆,十分愕然,仿佛被根拉紧后突然断掉橡皮筋猛弹到脸上。
发生什?
报道
在渡良濑川沙洲祭拜被害人家属
要报道“足利事件”,必须再见些人——松田真实家人。
看过案发当年新闻报道,小真实父母并未接受媒体采访,但媒体拍到他们在葬礼上悲伤身影。
他们如今应该在某个地方安静度日。想到要把他们再次卷入旋涡,就不由得产生抗拒。可是,要准确报道这件事,必然会出现被害人姓名与照片,必须得到家属理解。
是说什不该说话,还是提不该提事?慌乱地回忆着。也许作为被害人家属,无论问什,她都会十分难受。茫然地握着手机,感觉自己身处个蜡烛燃尽山洞,无边压迫感向袭来。那天晚上,彻夜无眠。
第二天,依然沉浸在沮丧情绪中,无数次拿起手机,看着通话记录中那个未知来电提示[1],很是不甘,仿佛手机就是那个四周被胶带缠死铁皮盒子。
夜幕降临,未知来电提示又出现。默默数着铃声,数到第五下时,按下接通键。
手机里传出来微弱声音。“昨天真是抱歉,手机没电……”
下意识脱口而出:“直在等您。”
倾听最微弱声音,这是采访第要则。而在这起案件中,能够代替被害四岁小真实发声,只有她父母。
从开始就在寻找松田家,找到他们个熟人后,便拜托他替转交信件。
个凉意渐浓秋夜,手机响,对方是直在等人——小真实母亲,松田瞳女士。
慌乱中,想要感谢她来电,电话那头松田女士却说:“请你不要再给们写信,这让们很困扰。们不打算接受采访。给你打电话就是为说明这点。”
像被人狠狠扇巴掌。就在搜肠刮肚地寻找合适措辞时,对方又开口问道:“事到如今,你还想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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