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熊本,“免田事件”人人皆知。免田继续问道:“那个人是真杀人,还是被冤枉?”
车内片漆黑,司机看不清后座上人,估计也想不到免田本人就坐在自己车里。
“免田啊,他就是凶手吧。个清白人怎会被抓起来呢?不是还被判死刑吗?这次虽然无罪,但认识个警察也说他就是凶手呢。”司机笑着操作方向盘。
“是吗……”免田垂眼看着自己膝盖。
个人怎会有如此落寞表情?
菅家被误抓。
又过十七年,时任日本最高检察厅副检察长伊藤铁男来到菅家释放后记者见面会,在众人面前致歉:“作为名检察官,起诉无辜之人,令其入狱服刑,感到十分抱歉。”
不是说“侦查工作要经得起任何考验”吗?
免田与菅家在律师会馆握手时,心绪难平。这个场景里,除见证他们重获自由,还看到警方和检方错再错。
菅家冤案后,检察官们还能轻易说出“希望今后不会再出现这样情况”之类话吗?
元现金信封。这就是所谓慰劳金吧。之后检察事务官撰写《死刑执行处理书》,检察官签名,工作结束。”
不把慰劳金打入银行账户,是为不让检察官家人发现他去见证死刑执行过程。
见证人是如何被选出来呢?随口问句。
“抽签选出来。”
抽签,领三万日元,坐在椅子上见证死亡……要是检察官,也会希望把自己名字隐藏起来。
路灯照亮免田侧脸。想找些话来安慰他,可什都没能说出口。
下车后,免田开口道:“那是大家真心话吧。
从个栃木县记者口中听到过这样事。菅家释放后记者见面会上,负责警备警察跟记者们闲聊时说:“菅家就是凶手。”
记者们连忙追问,那个警察回答:“前辈们都这说,定不会有错。”明明没有任何依据,不知为何这样话却传遍整个警察局。
他们酿成冤案后真反省吗?警方并没有意识到当时侦查工作问题,也没有理解依赖DNA型鉴定必须承担后果。那些话依然会到处传播,用“科警研说”“前辈说”“就是凶手”等表达给无辜之人贴上标签。
至今无法忘记九八三年采访免田时发生件事。他当时表情仍烙印在脑海中。
当时,们在熊本市吃过晚饭后打车回去。坐在后座看着窗外免田突然扭头问司机道:“你认为免田这人怎样?”
事先声明,不反对死刑。认为重罪应该严罚。可是,死刑是不可逆转刑罚,它不能出现万,如果真出现万,该怎办?保持沉默?还是道歉、查明原因、制定措施防止同类事件再次发生?
“免田事件”是怎办呢?
免田被逼供,含冤入狱,在狱中度过三十四年,通过不断申诉无罪,最终推翻死刑判决。
再审中,熊本地方检察厅检察官伊藤铁男直要求判处免田死刑。免田无罪释放后,他写长达两百页反省文提交上级,同时起誓:“侦查工作要经得起任何考验。竭尽全力展开经得起时间考验侦查,是检察官使命。”
可免田释放后不过八年,又发生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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