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内眨眨眼睛,用克制却难掩欣喜语气回答道:“不知道能讲些什,但只要能帮上老师忙,就去。”
黄金周结束后第次研讨班上课,勋就邀请武内。
他在二十几个学生面前娓娓讲述自己体验。学生们都向他投去同情目光。
“因为当时背上受伤,发起高烧,在医院病床上呻吟三四天。由于颈部也受伤,几乎动都动不。
“那时候,刑警天天都来讯问,等到第五天退烧
“也对,您说没错。”武内语气稍微明朗些,“有老师您这样人支持,真让有更大勇气。这次能见到您,真是太好。”
“过奖,也没做什。”勋苦笑着摇摇头。
“老师您退休后住在哪里呢?”武内反问道。
“吗?租段时间房子,今年春天总算买座独栋小楼安顿下来。地方在多摩野高地上。以前当法官总是搬来搬去,直到这个岁数,才有自己家。”
“是吗?真是太让人羡慕。”
梁子,恐怕会很尴尬。
“直住在那里。”武内低着头回答道,“不过除媒体,还有各种人不分昼夜地找上门来,有在家门前守着,有甚至会闯进院子里,所以每天都关着木窗。现在跟邻居也不好打交道,所以经常个人闷在家里。”
“那真是辛苦您。工作方面呢?”
“实在提不起劲工作。”
案发之前,武内直从事小商品进口个体经营事业,但规模不大,更像是兴趣爱好。毕竟他资产丰厚,不需要靠工作为生,想必是为有些成就感。
“哪里哪里,就是座成品小房子[1]。地产商拆旧小区,在上面盖几座新独栋房。”
其实这只是他在谦虚。勋买那片新住宅中最大五房两厅小楼,已经把儿子夫妻喊过来住,加上家中老母,点都不显大。
他儿子俊郎今年三十岁,大学毕业后直干自由职业。可不知怎,他三四年前竟然有挑战司考心思,说将来想当律师。然而那只是他借口,从那以后他连零工都不打,个劲管勋要钱,勋实在看不下去,就把他喊到新家。不过老母亲身体年比年糟糕,有儿媳雪见帮忙,倒也能轻松不少,并非都是坏事。
“话说回来——”勋打断谈论自己话题,“指导研讨班正好有几个学生在学习冤罪,而那也是本人感兴趣主题。如果武内先生不介意,能请您去讲讲自己体验吗?当然,您不必勉强……”
这多少有点利用他人不幸嫌疑,但勋提出这件事,主要是为拉他走出沉闷生活,倾吐郁积在心中话语。他觉得这不是个坏主意。
“身体怎样?看您脸色比两年前好多。”
“这方面是在慢慢好转,毕竟每天生活跟隐居疗养差不多。”
“嗯,这样啊。您别怪多管闲事,觉得可以尝试下换个新环境生活。总闷在家里还是不太好啊。”
“好……”武内面色阴沉地点下头,“也想过干脆搬走算,可又怕别人说在逃避……”
“怎会呢?”勋对武内苦恼报以轻笑。“您不必如此在意别人目光,应该选择让自己更舒服生活。难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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