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出门去啦。”婆婆在楼下说。
“奶奶要走啦,们得赶紧下去。”
“叮咚,您快递。”
円香说着,又把葡萄递过来。即使孩子想玩过家家,雪见也
但是円香很重。这是理所当然,而且孩子越来越重。这已经是她再胡乱挣扎会很危险重量。上完楼梯后,雪见暂时放下孩子。
“女孩真好,女孩省心啊。”她在公园碰到妈妈们都会这样说。这是真吗?雪见没有养育过男孩,所以无从对比。然而,她也无法由衷地肯定那种说法。円香是家里横性格,在外人看来也许是很省心。可是男孩子,尤其是元弥君和源太君那种放养男孩子,难道不是更轻松吗?
円香进房间就扑向过家家套装。真不知道这孩子脑回路究竟是怎回事。孩子这扑,玩具全都散落在榻榻米上。看见乱糟糟玩具,雪见莫名烦躁起来。
“好,别玩!快换衣服!”
雪见从衣柜里扯出円香连衣裙,件件摆在榻榻米上。
“也好,那就去吧。这样円香能好好睡觉……不过你们要待在楼哟。”
“嗯……知道。”
雪见把车钥匙交给婆婆,牵起円香手。
“吃葡萄之前,先上楼换衣服吧。”
“不要!不去!”
“前不久又被安上莫须有罪名。难道这个世道,真是老实人会倒霉吗?”
“要吃葡萄!”
“可以呀,去吃吧。”
“円香,你要睡午觉。”
“不睡!”円香声音越来越尖厉。
服婆婆。
“武内先生真好可怜啊。”
虽说这句话算不上答案,但她能猜到这葡萄应该是邻居送。也许婆婆和邻居又在院子里聊天。
“他上初中时,父亲就因病去世。没过多久,母亲也在交通事故中死。他继承家里山林,就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堆亲戚。”
“哦?”相比父母双亡悲惨,雪见反倒因为想象突然冒出来亲戚而浑身颤。
“你要穿哪件,快选!”
“葡萄,葡萄。”孩子举起玩具葡萄给雪见看。
“不是葡萄,是换衣服!早点换衣服,早点下楼看家呀。円香要是不选,妈妈就自己选?”
“不要!”
这种时候,円香声音真很令人烦躁。雪见越来越气,自己也想提高音量,但她勉强忍住。
円香果真是句话都不听。
“你身上都是沙子,必须换衣服。”
“不要!在这里换!”
“可是衣服在二楼呀。”
如果雪见随便拿身衣服下来,孩子也只会看不上,不愿意换。实在没办法,她只能抱起手舞足蹈円香走上二楼。
“你这样就不能去买菜啦。”
“不想去!”
这孩子反抗开关已经打开。她能说出不想去买菜,证明她已经处在说什都不听状态。
“妈,今天您去买菜吗?”
雪见问句,想让婆婆顺便出去透透气。
“后来他跟个英国女人结婚,可对方竟拿着他钱跑。”
“啊?”
听说这位邻居本来在做进口杂货生意,可以想到他是个高雅绅士。雪见还没见过他,不过听婆婆描述,确是这样。
“要吃葡萄!”円香开始闹。
婆婆还在用同情和共鸣语气继续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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