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原来是遗嘱。
察觉到这点时,寻惠觉得有些滑稽,又有点感伤。
婆婆也许还
最近,婆婆几乎从不叫勋进屋。也许是为给长子立威,她这个当母亲也不怎叫儿子做事。满喜子跟婆婆样,也觉得梶间家家主应该有家主模样。最开始,勋也被卷进究竟要送婆婆进养老院还是在家看护问题,但是他辞去法官工作,在东京买房子定居,算是对家族有交代。现在他自己也觉得完成任务,成彻头彻尾旁观者。
“怎啦,怎啦?”
俊郎大咧咧地走进来。勋也用询问目光看着寻惠。
“妈妈,大家都来啦。”满喜子温柔地呼唤道。
“计算器,拿过来。”婆婆说。
“奶奶,存折上钱都没变过呀。”
寻惠话音刚落,满喜子就替母亲争辩起来。
“她就是想看,就是看眼而已。”
被她这催促,寻惠只好拿出存折。
婆婆存折里已经存五百多万养老金。她也提议过把活期存成定期,但老人家不喜欢眼看不出总额,就直放在活期没动过。
若是被满喜子知道家里不顾老母亲,把好被子拿给蠢儿子用,她不知会骂出什话来。
寻惠正吹着纱窗外透进来微风,雪见又上楼来。
“她说怎只有这样被套。”
“就这句?”
“嗯。她还检查里面被子,但没什反应。就是对对对感觉。”
不适合婆婆,但顾不上那多。她拆开被套包装,把羽绒被塞进去。
呼——呼——
她开始喘不上气。被套上下层粘在起,羽绒被塞不到角落里。
为什……喘不上……就这点事……
雪见看不下去,中途就过来帮忙。用被套内侧四角系带固定好被角,理顺之后拉上拉链。就这样,折痕清晰可见,显然刚从包装里拆出来被套算是套好。
俊郎转身离开,不会儿就回来。
“存折,给看看。”婆婆又说。
寻惠又像刚才那样摊开存折。
婆婆蠕动着嘴唇,似乎在积蓄话语。最后,她开口。
“给满喜百万……”
寻惠摊开存折,摆到婆婆面前。
婆婆看会儿,满意地点点头,突然说句很奇怪话:“大家都过来。”
“在呢。”满喜子应道,“满喜子和寻惠都在呢。”
“去把勋,还有小俊也叫来。”
这是要干什?寻惠和满喜子对视眼,但又不好刨根问底,于是她便叫来勋和俊郎。雪见留在二楼,但婆婆没说什。
那床被套确不怎样。但是过后可以把俊郎用过被套洗干净换上。
“还有,奶奶想看存折。”
又来。寻惠接过雪见给手帕擦擦汗,下到楼。
“存折直是寻惠在管理吧。”满喜子见到她就迫不及待地说。
其实存折就放在这间屋柜子里,要是婆婆想看,她大可以自己去拿。然而满喜子坚决不碰。看来她在这方面分得很清楚。
可以。
可是,她呼吸异常紊乱,时间无法动弹。若此时站起来,恐怕会眼前黑。
“雪见,你把这个拿去奶奶那儿,别说是俊郎用过……”
“知道。”雪见领会她意思,抱起被子走向楼。
应该能避免被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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