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走近雪见,先开口打招呼。雪见看她像是个性格内向女性,因此有些意外。而且,此人衰老情况让人看不出真实年龄,又是以前从未见过人,感觉像在勉强自己跟她打招呼,于是雪见猜测,她应该是最近搬家过来,第次带孩子到这个公园。
“你好。”雪见先温和地应声。
“你好——
会不会是他……雪见警惕地重新迈开步子,黑车突然动起来。
那辆车渐渐开远,顺着道路拐弯,最后从雪见视野中消失。
不是啊……
还是说,车上人通过后视镜看见这个方向情况,才会离开?
雪见转过头,身后没有人。
武内当时确在场。可是,仅此而已。
既然仅此而已……那她为何会觉得难以释怀?
满喜子打电话这天,雪见收拾完中午碗筷,就带着连连大叫“公园”円香出门。
现在这个时间,幼儿园和小学都没有放学,留长发和染头发两个男孩也不在。许多家庭上午已经带孩子去过公园,现在这里正好是没什人空窗期。
最让她担心,就是昨天碰到那个寺西。他会不会今天也守在公园旁边?如果真在,该怎办?要不要换到远点公园呢?
每次想起来,都会忍不住想,真就只能这样吗?其实若不是许多巧合重叠在块儿,应该不至于变成那样啊。”
“也对啊。只能说运气不好吧。”雪见顺着她话安慰道。
“那个武内先生……那天他来问能不能撤掉妈妈靠垫,然后就撤掉。就因为这些细节……他真没想到撤掉靠垫会让妈妈不舒服,搞不好会吐吗……不过是说可以撤掉,也不能怪谁。谁能想到结果竟会是那样呢?等看到时,妈妈已经在吐。如果他能早点发现异常,说不定还有救啊……”
听着满喜子话,雪见也觉得心里莫名躁动不安。她想起昨天那个姓寺西记者说话——“死因存在可疑之处吗?”
“对不起啊,知道这事不能怪别人。你还是把它忘吧,别对寻惠说。”
都是些莫名其妙事情。
来到公园看,周围并没有黑车。她让円香自己玩会儿,同时警惕着四周,连经过公园黑车都没看见。
她觉得松口气,又有点意犹未尽。这种感觉太奇怪。
今天,円香也独占她开始喜欢上滑梯。可是刚玩没有十分钟,就有另个妈妈带着跟円香年龄相仿孩子来。
“你好。”
雪见有点想听听他话,看他究竟打什主意,但她也想尽量置身事外。
她知道武内无罪判决引起过激烈议论,也知道公公就是那场判决审判长。她还在电视新闻里看到公公身穿法袍,脸威仪模样。
他说他是记者,那应该是因为那件事,执拗地在武内周围打探。武内究竟有什东西值得他这做呢?
看到转向公园交叉路口,雪见停下脚步。
路口另头,停着辆车头朝前黑车。
“哦……”
“可实在太难受……也不强求你理解……只是想找人诉说下。你就忘吧,好吗?”
“好……”
“不确定能不能每七天过去次,但尾七那天定会去。那就这样吧。”
通话结束,雪见放下听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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