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见顶句,突然注意到厨房角落旧冰箱。
“这怎……冰箱呢?”
“卖。”
母亲毫不遮掩地回答道。但是对上雪见凶恶目光,她又辩解道:“这冰箱拍拍又能用,正好又有个朋友想买冰箱。”
果然又是这样。雪见彻底失望。其实她早就猜到会这样,但还是忍受不这种被欺骗感觉。她本以为自己母亲只是个不给女儿置办嫁妆家长,没想到她其实是个变卖女儿嫁妆人。
“怎,是你啊。”
母亲歪歪斜斜地坐在张餐椅上,正忙着吞云吐雾。枯草般头发里添几缕花白,全无妆容脸看起来灰蒙蒙。
“来之前至少打个电话啊。”
雪见没有回答,而是直直地凝视着母亲。
“问你,你对家……对梶间家墓地做什?”
内心。她竟然因为己私利,就夺走条无辜生命……这句只有局外人才说得出口话,不知不觉成刺痛她利刃。雪见用那把尖刀,反复戳刺着自己心。
如果是个女孩子多好啊……在她烦恼个月里,也曾有过这样想法。可以给她取个用平假名写名字,比如“明日香”,或者“円香”……她曾经这样幻想过。
拿到手术费收据时,她度觉得烫手,但为惩罚自己,她还是将它夹在手账本里。
打掉孩子几个月后,雪见在街头杂货店发现个婴儿人偶正看着自己。那时她已经快忘这件事,因此突如其来打击显得更为强烈。她觉得,人偶就是那个孩子。这孩子怎在这里——她抱起人偶,义无反顾地买下来。回到家中,她给人偶小围兜绣上ASUKA(明日香)字样,又把手术收据放在围兜口袋里,将人偶摆在桌上。明日香坐在堆动物玩偶中间,看起来很高兴。
不会让你悲剧重演……要连你份儿起疼爱她。雪见带着这个想法生下円香,早已长成超过明日香大孩子。
她想看看洗衣机是否也样,然而现在去看只会更生气,便打消念头。现在顾不上这个。她叹口气,走上二楼。
和式房角小桌子、壁橱里几个纸箱子,这就是雪见在此处生活过痕迹。房间整体空空荡荡,角落里还堆着灰尘。看来母亲没有说谎,她确没用这个房间。
她抱起坐在桌上明日香。只要抱起它,
“嗯?什做什?”
母亲半张着嘴看着雪见。从她表情就知道,这事不是她干。这人什都不知道。她有可能发现雪见秘密,只不过这个母亲本来就对自己孩子毫无兴趣。
“够,没什。”
“你突然跑过来说什胡话呢,有病吗?”
“骂人有病人才真有病。”
那孩子是不是生气,怪没带她去梶间家。雪见突然这样想。那孩子无论多怨恨她,她都无法反驳。
可是,这不对。这明显是别人干。这是活人行使肮脏手段。
究竟是谁?
位于海老名娘家杂草丛生,比梶间家墓地还夸张。那是座又破又旧独栋小楼。雪见走进玄关,在昏暗换鞋台上脱鞋,归拢到旁。
家里弥漫着男人气息,她又跟哪个男人同居吗?这不重要。雪见想着,探头看眼传出电视声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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