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也没用。他希望是前者。闭上眼,他脑海中又浮现罗父早上送东西来时眼神。他戴着次性蓝色医用口罩,表情没看清,但不妨碍传达他鄙夷眼神。罗父扔下方便面,在房间里环视,讨论下疫情走向。这样下去,培训是干不下去,问他有什打算?周东山说,疫情过去就好,元元喜欢培训。罗父说,当初就说,还是要考公务员,在体制内,这样有保障,你说你俩,干这个培训班。年轻人不走点弯路,总觉得长辈话是在误导你们。周东山沏茶,罗父指着自己口罩说,小周,考虑下以后吧,新闻上说人类生活就要被这次疫情改变,何况是们呢。
十几个小时后,周东山吃着泡面,回味着罗父这句话。这个国企人事科科长,任何从他嘴里说出来话,都是有所指向。年多前,罗元带他见父母时,就说过这句话。这是罗父在三十多年国企基层斗争中磨砺出性格和处事方式。其实不用说透,周东山也早已有所察觉,他只是心有不甘。两年时间,当初起实习几个同学,已经在各自科室站稳脚跟,车房齐全,谈婚论嫁,在朋友圈不时晒出各地美食。疫情爆发后,有两个同学跟随山东医疗队去湖北,大家在群里发送祝福,搭配英雄等字眼和词汇,让周东山眼眶湿润,心中默念着刚入学时所发出誓言:决心竭尽全力除人类之病痛,助健康之完美,维护医术圣洁和荣誉;救死扶伤,不辞艰辛,执著追求,为祖国医药卫生事业发展和人类身心健康奋斗终生!网络上充斥着对医护人员赞美、泪水和祝福,对他完全是种嘲讽。同学里,完全脱离本专业,也只有他。在他们分享各自医院备战情况,穿着厚厚防护服熬夜求安慰时,他越来越沉默以对。
罗元没回消息,包括视频请求。客厅里几排桌椅板凳保留原状,年前最后次培训班,周东山写到黑板上简单加减法算术题还没有擦去。预备春节后,第次开课,给小朋友们准备礼物堆在角落,箱子还没有拆包。不时有学生家长问,是否开网课?孩子在家里不学习,快把他们逼疯。是应该为自己以后作打算,罗元如果不继续办培训班,招生资源都来自于她阿姨,他也没有继续下去必要。他只是不明白,罗元为什突然对自己冷淡下来,是另有新欢,还是迫于父母压力?周后,疫情得到控制,凭借健康码可以出门时,罗元告诉他,要陪父母去海边住些日子。周东山问她什时候回来?罗元说十天半月,不确定。三月底,小区解封。两个人没见面。花呗和微粒贷已经透支八千块,学校开学日期未定,培训班等聚集场所更遥遥无期,他告诉罗元,自己要去找份工作。
四月中旬,天气转暖,周东山对每日疫情提醒早已麻木。生活逐渐恢复秩序,警车开道,援鄂医疗队归来,组织市民夹道欢迎。医护人员见到亲人后相拥而泣画面,让周东山眼含热泪,这热泪背后,他们究竟经历什呢?在这种复杂情绪中,周东山背着书包优洁士,按照公司划片,从市区坐上公交车,在岭子镇美食街站牌下车。早上九点多,街上没什人,他手拿着产品,手拿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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