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上去,捅他刀。刀是防身,不是专门伺候着。不是李辉让捅,是主动去捅。也不知道为什,可能是喝到位。
二是,二十二岁时。在逃两年董志刚,办假身份证,成罗宇。来到邹平半个月,他没找到合适工作,先在桥下面睡铺盖。创建文明城市,城管不让睡。他在城郊找个不用登记家庭小旅馆,天十五,住到第十天,晚上过十二点,他出来散心,走到北五街和东四巷路口。对夫妇在路口摆馄饨摊,他坐下,要碗。稍后,胡克明过来,也点碗馄饨,听口音,是老乡。两个人坐桌,攀谈起来。罗宇是吉林通化,胡克明是吉林四平,相隔三百多公里,来到山东邹平,在深夜街头,成老乡,又在几瓶酒聊至天色见亮时成兄弟。他俩都生长在农村,胡克明初中念完,被家里送去技校学厨师,老家那边活不好干,跟着族里个叔叔来到山东邹平。胡克明指着南边,罗宇抬头望去,漆黑夜空中,二十层高邹平饭店塔尖闪着红光。胡克明说,塔尖是旋转西餐厅,坐在里面吃饭,跟着转,什地方都能看清。罗宇问,在里面吃顿饭,多少钱?胡克明说,西餐死贵,还不好吃,牛排比们老家烧烤差远。又说,给市长倒过红酒。罗宇问,这好工作,你咋不干?胡克明说,伺候人活。见罗宇不搭话,他笑着说,给领导上菜时候,往盘子里吐痰,让经理发现。
凌晨,面对招租广告。罗宇和胡克明迎着曙光,决定携手创业。同样豪迈和莽撞,在他们心中,也有个细微区别。胡克明刚丢工作,需要个帮手,罗宇杀过驴宰过羊,何况两个人能分担投资风险。罗宇初来乍到,对邹平生疏,眼前这个人性格吸引他。近半个月苦闷,也需要有个人说话。至于创业,对于个逃亡人来说,拿出积攒上千块钱,确实需要那丝豪迈和莽撞。
经过夏天,到秋天,吃烧烤季节过去,晚上经常只有两三桌客人,其中桌还是胡克明结识“东北帮”朋友。天气转凉,他们坚持赤膊,亮出身上文身,所谈内容也纠结在占地盘和女人上。胡克明无事可做,也坐下喝几杯。关门后,拿出凉席,躺在地上,胡克明对罗宇说,动刀动枪没意思,人要用脑子。黑夜中,罗宇没搭话。清点结算,两人各分到手不足五千。胡克明劝罗宇留下,秋冬季节,烧烤升级成东北乱炖。宏伟蓝图,并没有让罗宇动心,手里攥着沓钱,省着花,年花不完。五个月黑白颠倒生活,让二十出头罗宇养成熬夜习惯。凌晨三四点睡觉,上午十点多起来买肉、切肉、串串,下午补觉两个多小时,天黑前生炭火,开门迎客。睡地铺,加上个架势切肉,罗宇右边肩膀无法抬高,反方向转动,像插进去铁签。罗宇说自己要歇阵子,拿着钱走。此后,直到明年春天离开邹平。其间,他经过厂院,招牌换成“东北乱炖”,胡克明雇佣几个人,他依旧左右逢源且忙碌。
罗宇在西桥城中村,租个单间,不到二十平,共用个院落,住户多为刚在城里落脚年轻人,也有在附近摆摊夫妇。出门不到八百米,是自由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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