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茶几上刚炸出来花生米说,走得急,炸肉忘买,喝酒又不是吃肉,有花生米就够。锅上排骨还在炖着,肉香四溢。王能好深吸下鼻子,有排骨,你还让买什肉?孙康元说,就知道你是这种人,试试你。孙康元和王能好同龄,儿子孙猛上高中,平时住校不回家。婚姻是有王能好在场保留话题,般在酒过三巡之后,这次他进入状态有点早,让孙康元多少有些意外,怕他个人喝多,把白酒瓶子揣怀里去厨房。王能好坐在沙发上,守着茶几上花生米、土豆丝,环视房间。孙康元两口子,都在厂子里上班,平时忙,回来倒头睡觉,屋子没人收拾,客厅西边放着张双人床,铺盖都还没整理。高珍就是从这里起身,穿戴,简单吃点饭菜,去工厂上班。孙康元结婚时候,王能好是伴郎之,跟着去高楼镇接亲。高珍家里还有个妹妹,比她小两岁,长得比她还好看。接亲时候,王能好看上妹妹。后来闹洞房,伴郎们把妹妹和几个伴娘拽进小屋,关上灯,王能好趁机摸过妹妹身子,娇喘和呼吸,惊吓叫声,让他身体充血,无处释放。听到姐妹们求救声,高珍拿着棍子踹开门,把这帮人打跑。高珍泼辣,孙康元性子软,家里大小事都是高珍说算。
王能好走进厨房,问小姨子近况。孙康元往锅里倒味极鲜,勺子搅拌下,舀出汤尝咸淡,剩下汤倒回锅里,指着地上竹篮里茄子、土豆说,这是前两天她小姨送来。高珍妹妹后来嫁到丰台镇,丈夫是种大棚,如今伺候着两个大棚,年收入少说二三十万,就是累点,风吹日晒没时间打理自己,四十出头像是过五十。王能好说,大棚不是人干活。孙康元说,能赚到钱就行。王能好又问,你拉杆子(淄博方言:连襟)这人怎样?孙康元从锅里挖出块排骨,咬口,又扔进锅里,还不熟,说,挺老实人,能吃苦。王能好说,还有呢?孙康元说,你问这个干什?王能好笑起来,当初你小姨子要是跟话,不也挺好。孙康元笑,都过去小二十年,你还惦记着呢。王能好说,她当初看不上,以为她能找个什样人,到头还不是个种大棚。孙康元说,谁说她没看上你,孙猛他妈根本就没问她妹妹。听到这里,王能好急得跺脚,高珍怎能这样呢?等她回来得和她说道说道。十多年前,在灰暗小屋,王能好从后面抱住妹妹柔软身子,想在她耳边说点什,门打开,道光把房间劈成两半,妹妹挣脱开跑出去。记不清当初要说什。王能好从竹篮里拿出大头菜,剥开撕叶子,扔进锅里,心想,你们两口子辛苦种菜,还不是让吃。
宋胜华提着炸肉进来。孙康元指着王能好说,你看看人家老宋,让买啥就买啥。王能好说,你是欺负他老实。老宋在车间投料,汗水风干后,头发贴着脑门,米六个头,上身齐鲁塑编蓝色工作服上沾满白料,套在他身上像件袍子。年初老宋离婚,其实早就该离,三年前老婆跟人跑,三年后回来,要和老宋离婚。儿子留给老宋,说好每个月八百块抚养费,快年只按时给两个月,电话没人接,不知道人死在哪里。刚离婚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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