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子说,×,这细狗子脾气不小。曹强问,怎样?兴子说,这狗肉好,就是宰可惜。王能好说,好好狗宰干啥,正儿八经山东纯种细狗,早年间都是皇上带着捕猎,狼都不怵头。兴子说,只管杀狗,不懂狗,啥狗到头还不是给宰吃。王能好说,你这人不爱护动物,就知道吃。兴子说,狗又不是国家保护动物,法律都不爱护,管它这个干啥?曹强指着铁杆上挂着狗,这是你今天杀?兴子嗯声,把条白色土狗脱皮,像是人脱下毛衣毛裤,光滑肉体冒着热气。狗头耷拉着,眼睛睁着,龇着牙。曹强兴奋地拿手机拍几张照片。
狗站在秤上,又下来。王能好吼道,别动,给你秤下,又不宰你,你怕啥?曹强走过来,你可真够笨,你先上去抱着狗。王能好两只手摁住狗,站在秤上,换几个秤砣,二百斤刚冒头。狗下来,王能好站在上面,百二十多斤。曹强说,这狗快八十斤。问兴子,狗肉多少钱?兴子说,十块钱。王能好说,现在猪肉还十二呢。兴子说,那是纯肉,收猪也没这些钱。曹强说,你们店里斤狗肉卖五十,收狗十块斤,钱都让你们赚。兴子把刀放进水盆里,涮下,说,杀生,钱都他娘个×让老于赚。
曹强早上没吃饭,肚子饿,问有啥吃没?兴子说,你进去问问,里面有人。王能好把狗拴在铁架子上,嘱咐兴子,看着点,可别把它给宰。细狗仰头望着几个同类尸体,冲着兴子叫。兴子拿起刀,再叫,刀宰你。细狗收声,低头舔舐着地上血迹。兴子从边铁桶里拿出块内脏,扔在地上。细狗吃起来。
外面看起来,门店不大,里面别有洞天。瓦房贴着原木色砖形壁纸,用原木做成隔断,茅草点缀出古代农舍气息。墙上是各品种狗水彩壁画,介绍狗肉营养和功效,诸如,狗肉含高蛋白质,能增强机体抗病力和细胞活力。常食用狗肉可增强人体魄,提高消化能力,促进血液循环,改善性功能。王能好问,狗肉能壮阳?曹强穿过瓦房,向后走去,你这样,对自己这好干什,壮阳也没地方用。瓦房后面宽敞天井用玻璃罩起来,摆放着桌椅,各式菜用保鲜膜罩好,放在展示架上。个微胖妇女出来,她说自己不会炒菜,也不该她炒,选好让兴子来。妇女拿着餐具,放在铝合金矮桌上。王能好在展示柜前圈,觉得太贵,对曹强说,你就不能忍下,卖狗,咱回去吃。曹强说,陪你逛这半天,请吃个饭都不行。王能好说,那你要两个馒头垫巴下。曹强端起个盘子,就要这个鱼香肉丝。王能好说,二十多块钱,能割斤多肉,还吃不饱。妇女端着菜,走到门口,把兴子喊进来。
王能好和曹强坐着喝茶,曹强见王能好脸色不好,说道,你跌着脸干什呢,不就是吃个鱼香肉丝嘛,你待会从卖狗钱里扣出来,真是服你。王能好说,主要是觉得这菜不值这钱。曹强说,什才叫值?肚子饿,吃,不饿,这就是值,还等着你回家先刨地种菜啊。王能好说,你急什?曹强说,老大,你这种人活该没朋友没老婆,老三再不是东西,对朋友那没得说,你倒好,和个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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