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协助工头,把哑巴埋。跑出来后,他心想,要报警,这事讲不清楚,说不准给定个杀人犯。卫华邦又问,那哑巴多大?王能好说,看起来不大,十几岁,也可能是二十几岁,皮包骨头,脸上又有皱纹,在里面待久,看不准人,人老得快。王能好露出自己交错着掉半牙,说,掉牙就从那时候开始,光干活,不吃饭,老得快。卫华邦又问,那哑巴是哪里人?王能好说,他是哑巴,咋知道?卫华邦又问,他怎死?王能好说,不是病死,就是累死,往车上装煤,没站稳头栽下来,躺两天就没气。卫华邦又问,你们把他埋在哪里?王能好说,在山里挖个坑,挖,上面撒三袋子石灰,包起来,臭不。王能好想下说,这事,你可别说出去。卫华邦问,你不亏心吗?王能好想下,问,换作是你,你怎做?这把卫华邦问住,岔开话题,又问,周光权是怎骗你?
到北京西站,王能好跟着两个东北口音工头上面包车。第次到北京,王能好趴在窗户往外看,高楼大厦,车水马龙,没什特别地方。他问,你们去过天安门吗?又问,从天安门前面走吗?见没回音。他说,不路过也没事,抽空自己去。又说,最好是经过,都来北京,怎也得拍个照。车开出市区,上高架,高楼变成厂房,来到郊区。王能好问,这也是北京?和老家也没啥区别。下高架,转到省道,远处山丘可见,标示牌指向河北,王能好又问,咱这是去河北?工头说,别急,快到。面包车拐进小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在路边停下。工头问,撒尿,去吗?王能好拉开车门,两个工头左右架着他,拖到野地里,边打边骂,×你妈,见过话多,没见过你这话多,这张臭嘴路上就没消停过。两个人拉开裤链,憋路尿,浇在他身上。怕弄脏车座,让王能好脱光衣服,只穿着条内裤上车。王能好抱着衣服,坐在车上,没搞明白这到底是怎回事,也不敢问,怕再多说句话,又挨顿打。
进厂房,工头把王能好行李收上去。厂院里,十几个人分散在煤山上,拿着铁锨装袋,留下个个坑,如同在给自己挖坟。工头分给王能好把铁锨,把他推到煤山角。王能好远远地看到周光权,心里恨得牙痒。没吃饭,口气干到后半夜。夜里,王能好和周光权分在个集装箱。王能好问,咱俩就见面,为啥骗?周光权说,别人都拖家带口,你是光棍。王能好把周光权家肏遍。听他骂够,周光权又说,刚来,别想着跑。说着,掀开衣服,露出胸膛亮给他看,黑灯瞎火,没看到什,抓住王能好手去摸,道道,刚结痂,像是鳄鱼皮。这些伤疤,过不多久,王能好身上也会有。周光权又说,这帮人不是人养,你看那几条狼狗没,咱还不如它们。王能好问他是怎被骗来。周光权本来去天津堂弟那边送快递。第二天,他送包裹被人偷。包裹主人在当地有些势力,要他赔偿,开口八千,说里面是个古玩。公司意见是,他刚来两天,还没入职,这钱要让堂弟和他起掏。这是欺负人,周光权说,收拾东西走。他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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