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跳海那位怎样?”
“他需要躺段时间,但没什大事。”
“跳海不能那跳,得要看准时机。”他煞有介事地说。
“你怎能叫个跳海人看准时机啊。哈哈哈。”们笑会儿,分吃完包饼干,回到操场。工人已经回来,其他人也陆陆续续醒来,来到操场上活动身体。们分配劳动,女孩们打扫营房,男孩们在操场上与工人起干活。后来
照着,形成片片浪。而王鹿仿佛浪间礁石,保持着稳定节奏与姿态,那动人。渐渐逆着人浪退到外面,看见个男孩在操场边缘跳舞,形成片完全属于他自己空地。男孩穿着极其招摇夏威夷衬衫和百慕大短裤,短发染成浅浅稻草色,手拿着可乐手夹着烟,旁若无人,令也很想加入其中。
乐队返场三次,最后次返场,全场点着打火机大合唱之际,京突然侧身撑手跳上舞台,打开瓶矿泉水浇在自己身上,然后助跑几步以后转身张开手脚,俯冲坠入人群中,没有被接住。前排人顿时惊慌彼此推搡,朝舞台右侧挤去,底下那些腐烂木板在冲击下终于断裂塌陷,音箱倒地以后舞台电源被拉断。刹那间只剩下月光。立刻往京摔下来地方跑,其他人已经围住他,他四仰八叉躺在煤渣地上,满口脏话,应该没大碍。但无论如何派对结束,大家在黑暗操场上徘徊,直到确信不会再有更好事情发生,才陆陆续续散开,前往停车场和交通站。
王鹿陪京去医院,们其他人留下来扫尾。最后班大巴离开以后,操场上还有些不愿意离开人在黑暗中席地而坐,想要进行持续到清晨交谈。外面片狼藉,踢着空易拉罐,听它们滚动声音,第次体会到派对结束以后无边无际伤感。们在营房过夜,铺开睡袋,太累,陈浩很快就找到个角落,面对墙壁打起鼾。抽很多烟,直到开始感觉恶心,旁边有个女孩在和其他人讲云南见闻,断断续续地听,非常精彩。后来隔壁营房有人弹吉他,小皮说要去那里看看,她走以后便没有再回来。
夜晚有很多蚊子,睡得很浅,天没亮就醒,来到操场,工人们都还没有回来,只有昨晚夏威夷衬衫男孩,他戴着耳机,拖着垃圾袋,边听音乐边弯腰拾垃圾。见到以后,他摘下耳机和打招呼,问想不想起去看看日出。们穿过树林,往浅滩走去,在水边等段时间以后,天彻底亮,看不见太阳,白色水鸟从树林里往外飞。夏威夷衬衫男孩从口袋里掏出包饼干和包烟给。
“谢谢,但再也不想抽烟。”说。
“也不抽烟,烟是捡来,想着其他人可能会需要。”他说。
接过饼干,并且看清楚他模样。他其实没那年轻,不能算是男孩,戴着副塑料框眼镜,鼻梁镜架处粘着胶带。见盯着他看,他推推眼镜说:“上个星期和朋友去森林公园烧烤,凑在那里仔细看炭燃烧,结果等反应过来时候,眼镜架都熔化。哈哈哈哈。”他自己高高兴兴地笑起来。
“们前几天也在这里生火。”
“哦哦。你和你朋友很会找地方。”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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