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在艺校当文化课老师,每天晚上都来防风林。”潇潇说。
“那是什时候?”问。
“三年前。刚刚来到南京。”潇潇说。
和王鹿还有更多问题,然而潇潇使劲回忆番,也没什可说。
“他对任何事都不太积极参与,纯粹在这里耗着。但想他也做些努力。”潇潇说。
们起看九九四年香港红磡体育馆演唱会。这场演唱会潇潇和王鹿都断断续续看过好几遍,只有第回看,感动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在杂志上见过张照片,他们演出完从香港坐飞机回来,个个意气风发,在飞机上抽烟喝酒,东倒西歪。”潇潇说。
“飞机上也能抽烟喝酒吗?”王鹿问。
“没坐过飞机。但那是九九四年啊,觉得九九四年你想做什都行。”潇潇说。
“这张碟很难找,以前是在学校资料室里看,你是从哪里找到?”王鹿问潇潇。
“什努力啊?”们问。
“努力摆脱颓废和高兴气氛。也不知道想对不对。”潇潇回答。
个月以后,和王鹿出乎意料地收到来自电台复赛通知,复赛在电台进行,当场抽签决定主题,十五分钟即兴主持。复赛当天和王鹿在广播大厦门口见面,换取临时出入证以后,按照指示来到个椭圆形会议室里等待。会议室里摆着沉重桌椅,沉闷严肃,和普通办公楼没有两样。之后陆陆续续来二十个人,年龄相仿,聊起来全是电台迷。有位男孩背着吉他路从西北赶来,他辗转各地参加比赛,风尘仆仆,滔滔不绝。们好几个人起溜出去找地方抽烟,推开防火门以后来到楼角露台。从那里能看见高架上转弯车辆,大片绿化带,大片工地。们站在大风里,现实退得远远,大家趴在栏杆上,突然都有些感慨,谁都没再说话。
回来时候放慢脚步走在他们后面,走廊对面是几间录音室,亮着工作中红色指示灯。那里光线更为深沉,空气质感和频率也都有细微变化。后来复试在其中间录音室里进行,玻璃对面坐着三位面试老师。从耳返里听到自己声音,第次感到心中有不想失去东西。原本十五分钟限定时间,和王鹿超时十分钟,才终于被坐在左侧主审老师打断。那位老师辨认不出年纪,穿着男式工作夹克,看起来既像是科考队员,又像是吉卜赛人。整个过程中她始终与们保持着眼神接触,又温柔又坚决。之后她又特意起身来到门口,郑重地与们握手道别。
离开广播大厦时候外面下着秋天雨,地铁工地巨型挖掘机器都停工,灰尘伴随雨水落下。和王鹿皮肤发烫,心里怀着脆弱希望,谁都不敢说出来。们在雨里走很长路,来到王鹿宿舍,擦干头发。王鹿泡速溶咖啡,剥开橘子,打算整夜与
“朋友离开南京前给,他送给箱影碟、唱片和件皮夹克。这个朋友后来去上海电台就再也没联络过。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张宙。”潇潇说。
“张宙啊!”和王鹿惊呼。
“他那有名吗?”潇潇也吓跳。
“也不完全是这样。”王鹿说。
“张宙在南京待过吗?”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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