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哥，你还在生气。”他固执地开口，像是没听到方淮
反驳。
方淮冷淡：“与你无关。”
又来
。
拒绝沟通。
宋榕檀心里
急，伸手推开玻璃窗。
“如果今天这个人不是
，换成你直播间其他些性别不明土豪老板，被有心人抓住，舆论都够你喝壶。”
“再说你今天消极排位。”顿下，方淮道。
宋榕檀抢答：“知道错，是职业选手，应该有对竞技基本尊重……”
“真话？”方淮问。
“……假。”宋榕檀诚实。就算是他，年纪更小些时候，在排位遇到坑比或者不对付人话，也是会骂人摆烂。
方淮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火褪去大半。
——于是他起身锁门。
只是千防万防……却没想到关门还有窗。
方淮摘下眼镜想擦下快要溢出眼角生理性眼泪，嘴上依旧语气冷淡地说。
“你什
时候知道是。”
“淮哥……你别气，理理。”宋榕檀锲而不舍，“你为什都不肯看眼。”
“滚蛋。”方淮声音几乎已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宋榕檀销声匿迹片刻，突然开口：“……淮哥，头卡住。”
他眼前窗帘动动，却还是没有如他所愿地拉开。
“喊比巴卜帮你拨119。”方淮开口，完全看穿他把戏。
显得在垂死挣扎，无理取闹。
方淮无动于衷：“现在回去把你这个月时长补完。”
门外没有传来丝脚步离开声音。
静等片刻，方淮皱眉：“宋榕檀？”
声闷闷“嗯”传来，却是从窗户位置。
夜风骤急，浅色窗帘被突然扬起，只剩下方淮攥在手里那角留在原地。
窗帘像是个小包裹
凭什带坑比赢？
方淮似有似无地轻笑下，却还带着些未散尽冷意：“想你也不会，回去补你时长，好好反思。”
宋榕檀没有动：“淮哥……”
“喊教练。”
听这话，宋榕檀就知道他肯定还没完全消气，更磨磨蹭蹭不肯走。
宋榕檀那边沉默片刻才说：“就……隐约感觉吧。心灵感应。”
方淮微微挑眉，拿出随身眼镜布细细擦拭，没有说话。
“今天事是错……知道淮哥是为好。”
“……你知道什。”方淮轻嗤。
宋榕檀闭嘴。
宋榕檀屡战屡败，却只能忍气吞声：“……那再努力下。”
窗帘又抖抖，幅度不像是被风吹动，倒像是被人抓住边角轻晃。
隔着道窗帘室内，方淮几乎忍笑到憋出眼泪。
【宋榕檀-铁窗泪限定皮肤】卡面，只眼就让他挥之不去。
他怒气上涌，在游戏里叫宋榕檀大名后，就坐在椅子上等他过来，心里却自动脑补出张张可怜巴巴、宋榕檀脸。
方淮偏头看过去，宋榕檀抓着窗户防盗护栏，脑袋卡在护栏中间，还期期艾艾地往里看。
他头微微耷拉着，眼神自下往上地看，双气势十足眼睛也被他做出几分狗狗眼味道，眉边鬓角处，金色发丝无力地垂落在铁栏杆边。
……像是在演出失足叛逆高中生铁窗泪。
方淮唇角绷得更紧。
他上前两步，抬手“唰”地下拉住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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