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给他们照明车灯将两人影子拉得很长,在石板路上路前进,虫鸣丝缕缠进风中,牵着方淮沉寂许久情感。
失去眼镜保护,迎面而来风撞上他眼睛,带起阵酸涩湿意。
他们拐过个弯道,往前两三百米地方,就是场馆入口。身后车灯已经渐渐无法给他们照明。
远处巡逻保安已经站到场馆大门口,抬手关门口仅剩两盏灯。
前方毫无预兆地陷入片黑暗。
车在场馆前停下时候已经快到晚上10点。场馆入口只幽幽地亮着两盏灯。
“闭馆?”方淮下车看眼,问。
宋榕檀掏出手机看下时间,忽然眼睛亮,反手拽住方淮手腕,抬腿就跑起来。
呼呼风声从耳边掠过,方淮被他突然起跑吓跳。暔鋒
他刚要说话却吃口风,咳声才问道:“干什!”
方淮下意识后退,耳朵贴上冰凉玻璃窗,他这才发觉自己耳边皮肤滚烫。
本就不浓醉意霎时间散个干净,方淮伸手像夹娃娃机般夹住宋榕檀头,反方向把他送回另边座位,道:“没事,去吧。”
宋榕檀人坐回去,却还是频频回头看他,有些不放心。
当年他高考完,刚从学校牢笼里被刑满释放后,就听说方淮已经退役出国,自己怎给他发消息都石沉大海。
见他每天魂不守舍样子,他哥还以为他是失恋,半夜偷偷拉着他在家大醉场,兄弟俩起喝他爸十几瓶昂贵藏酒。
吗?”
他边说着,边转头看向宋榕檀。
城市夜晚光怪陆离,车行驶在通明高架桥上,两边大楼玻璃外墙彼此反射着各色霓虹光,掠过车窗时像是闪耀着五彩星辰。
却都只是给车里沁雪般黑发青年作配。
白酒上头,方淮眼尾被染些醉红,看着宋榕檀眼神带着些沉醉初醒惺忪。
“保安大哥等下!”宋榕檀喊出声来。
浓稠黑暗中,方淮心跳从未这快过
“10点闭馆!”宋榕檀回头,朝他弯着眼睛笑,眼底像是盛捧明亮光。
夏风把两簇凌乱金发贴到他颊边,又飒地扬起他轻薄棒球服,拉链随着脚步起落,下下打在两个人交握手上,清脆响声像是独属于此处银铃。
“淮哥!还有两分钟……”
方淮忽然偏头摘眼镜攥在手里。
他很久没有这样,肆无忌惮地在路上奔跑过。
他哥酒量好,第二天跟没事儿人样,早早上班去。宋榕檀却反应极大,觉睡到下午,还头痛欲裂整整两天,他那个样子简直就是不打自招,当天就被他爸狠狠骂顿。
从此宋榕檀就对喝酒有心理阴影。
“真没事?”他又问。
方淮微微蹙着眉,没有看他,冷冷淡淡地开口道:“你是不是还想去找交警借个酒精测试仪?”
宋榕檀笑下。
“要不不去场馆。”宋榕檀突然道。
方淮极慢地眨下眼。
汽车驶过路灯,光斑短暂地揭开宋榕檀藏在阴影下,耳廓那抹红。
宋榕檀毫无察觉,努力保持着正常语气道:“喝酒之后挺难受……手办什时候买都行。”
他说着,倾身往过凑些,又动作极轻地嗅闻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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