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七八公分
宽度，便在那里顿住。
宋榕檀瞳孔骤缩。
两处空间阻隔，似乎只剩下这
道起雾玻璃。
只纤长漂亮手自帘后探出来，带着湿润水珠指腹贴上那片冰冷雾气。
宋榕檀下意识伸手。
“淮哥……”
“你知道
想要是什
吗？”
帘之隔，方淮沉默
半晌。
他咽下原本几乎要脱口而出答案，忽然想起之前好几次，他误会宋榕檀意思情景。
思索片刻，方淮开口。
——如果能透出来话，他想必也不敢这看。
那道帘子忽然突兀地动下，中段似乎被攥下。
宋榕檀心跳停，在发现它只是单纯地被攥住，并没有什多余动作后，才恢复不规律忙乱跳动。
“Ring。”方淮开口。
“拿到冠军之后，你会得到你想要。”
不知为何，方淮脑海里忽然出现只横冲直撞狗勾形象。
金色长毛、脑袋后面扎着个小揪大狗。
路撞开各种阻挠他路障，跌跌撞撞却又目标坚定地奔向他。
“没事儿淮哥，没事儿。”玻璃外，宋榕檀蹲下来缩成团，边看着被砸痛脚趾，边努力维持着平稳声线。
方淮垂眸，忽然开口。
然后没有做任何多余停留，那截手腕很快消失在起雾玻璃里侧。
心跳也跟着变化。
他打开水龙头，把冰凉水往脸上胡乱泼下。
隔着层玻璃之后，方淮明显感觉到淋浴头出水小些许。
即使看不见，他也知道是宋榕檀打开外面水龙头。
这种明明相隔着，却还是有着某种连接感体验，方淮觉得有些新奇。
隔着玻璃，他们指尖相触。
里面侧红润指腹顿下，似乎有瞬想要抽离，却还是不知因为什，留在原地。
宋榕檀只觉得像是有道电流贯穿全身，微弱酥麻感自指尖，蔓延至全身……肌肤、发梢、肺腑、心口。
方淮动手指。
他绕着宋榕檀贴在玻璃上指腹，画个小巧五角星，把他指尖圈在正中。
“你想要……星星？”
宋榕檀顿下，颓然地向后靠在洗手台边，心底唾弃自己刚刚越界想法。
“……淮哥给，都要。”他道。
忽然，他看见被攥住浴帘，缓缓向边拽几分。
最右侧原本严丝合缝帘子被撤离开来。
他声音和流水声交融在起，点点冲刷着宋榕檀自己建起理智墙。
直到某瞬，那道墙骤然崩溃垮塌。
宋榕檀只觉得心脏泵出无比灼烫血液，瞬间冲上颅顶。
他觉得自己似乎是被浴室热气熏晕头脑，竟然有些和喝醉后相似体感。
犬齿在下唇磨蹭下，宋榕檀开口。
“觉得你今天好像有点……不冷静。”
宋榕檀茫然抬头：“啊，……”
“你在急着想得到什吗？”方淮问。
宋榕檀张张嘴，忽然不知道怎开口。
他只是怔怔地看着浅黄色素色浴帘，厚重布料什也透不出来。
“啪啦！”
“嘶——”
外面又传来阵手忙脚乱叮铃咣啷声。
方淮即使不问，都猜到大概又是宋榕檀打翻洗漱台上什东西。
还带着连串连锁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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