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得厉害。”
“好像不是头痛,是姐夫有意打烂锅子吧。是来坏,真是欺人太甚!”
看到吕也走进屋来,弟弟便起身关拢门,说:“姐夫你坐。”
吕坐在那里,脸色很不好看。
弟弟张口说:“大概是来坏,你有意见,就把锅子打烂。来看看姐姐,住几天就会走,何必生那大气?你这样欺侮姐姐,要是她哪天被你气死,绝不会放过你!会从湖南赶过来,活活把你掐死,要你抵命!
快过年,惠才正在井边洗衣服,忽然听到有人叫“姐姐”。她转身看,居然是弟弟来。他手里提着只鲜活大阉鸡,手动,鸡就发出咯咯叫声。弟弟来过年是件喜事,惠才高兴极,她好几年没见过弟弟。
星期日,惠才上街买斤猪肉。肉买回来,吕叫惠才起去种马铃薯。惠才说:“才十几个马铃薯,用不着去。土挖好,窝子打好,肥料放好,把马铃薯放进窝子里,盖上土就可以。”
惠才弟弟也说:“姐姐,你不用去,和姐夫去就是。”吕就是不肯,非要惠才去不可。惠才虽觉奇怪,但也随他去。十几个马铃薯,三个人下就种好。
回到家里,惠才洗好大堆衣服,接着去厨房做饭。正翻炒着肉片,吕进来,他拿过她手里锅铲,便去炒肉。惠才心里温暖下,想着到底是弟弟来,他还知道帮忙做饭。
吕拿着锅铲大力翻炒,下、两下、三下,声音越来越响。惠才觉得不太对劲,但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砰声!她吓大跳,伸头看,吕用锅铲把锅打烂!铁锅穿个碗口大洞,斤肉全部掉进灶里,顷刻就燃烧起来。空气中先是弥漫着股好闻肉香,后来又变成焦煳味。
“姐姐哪里不好,你要这样对待她?她要上班,要管三个小孩,还要锄园、种菜、砍柴、洗衣、做饭……全家人衣服鞋袜,也是她在打理。要你帮下,你都不肯。
“家人有事就该互相帮忙。夫妻场,互相体贴是最起码。那天,看到姐姐要你帮忙拧床被子,求你好久,你都不肯。”
吕说:“她被子洗得太勤。”
弟弟说:“这好办。个月内,如果你认为只要洗次被子,而姐姐洗三次,那你就帮她拧次,
吕知道自己闯祸,马上溜走。惠才气得想哭,可又不能哭,喉咙里就像堵沙子般发痛。她不能让弟弟知道这事,弟弟才来,好歹让他过年再走。于是,她用口缺边旧锅炒好菜,叫大家吃饭。
吕从菜地里摘白菜回来,副若无其事样子。惠才强忍着眼泪,说:“锅子坏,肉掉进灶里烧掉,明天再去买吧。”
听这话,弟弟赶紧安慰道:“斤把肉,烧掉算,吃块肉也不会长块肉。”看着惠才躲闪目光,他又说:“姐姐不要伤心,明天去买锅子和肉。”
吃完饭,惠才弟弟带着三姐弟去外面玩。惠才怎也忍不住,便躲进被子里大哭起来,眼泪顺着脸颊淌下,将枕头濡湿大片。
弟弟此时恰好进屋。听到哭泣声,他立马走至床边,说:“姐姐,你为什这伤心?不就是烧掉斤肉、烂口锅吗?不值当把自己气成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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