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胖子说，本市游泳场馆归体育局管，还有人社、卫生、工商等部门监管，咱们所有体育场馆都有
个业内
黑名单，像这种性骚扰他人
人们都回头看。说话是王沥沥，她站在几步之外，两手在身体两侧攥着拳，脸提前涨起红色。她清清楚楚地说，他也在水里摸过
，而且不止次。他是个惯犯！
汤圆说，你大爷。别他妈胡吣啊，有你屁事？
袁大姐说，就冲你这满嘴脏话、不尊重人态度，觉得人家就没冤枉你。
小金说，要就个人指认你，那们还觉得可能是人家把不小心当成故意
。现在可是两个人。人家两个姑娘，互相也不认识，约好冤枉你呀？没这
巧吧？
凌可花由于情绪激动，眼泪滚滚而下，她提起手，用手背蹭掉眼泪。王沥沥走到她身边，从后面搂住她肩头，用力握下。
嘴角往上拎，冷笑声，下巴颏往前戳。你这个大姐脑子有病吧？这是公共游泳池，不是你家洗澡盆，个泳道那多人，游过时候碰下擦下，那不太正常？你还不让人从你身边过？你是谁啊？那怕人碰，你去弄个私人游泳池啊，你爱光着膀子游，都没人管，别上外头现眼来。
凌可花厉声说，你别东拉西扯，满嘴喷粪。是不小心碰下，还是故意摸，分得出来，你就是故意！
汤圆说，那你有证据吗？他冲老赵说，嘿，你们水底下有监控摄像头没有？
老赵说，那，没有。
汤圆说，那完，完！无凭无据啊，大姐，你想碰瓷，下次挑个有摄像头地方哈。
汤圆看她俩眼，说，那要是就说有这巧呢？……你们想怎着吧？
小金看看凌可花，又看看王沥沥，说，姑娘，你们有什想法？什诉求？要想报警，给你们报警。凌可花说，也不是要什钱上面赔偿，就要个道歉。你要是不道歉，咱就报警。
汤圆像个局外人似，双手十指扣成个小碗，搁在肚皮上，表情近乎安详，嘴角甚至有丝平静、替她们感到遗憾微笑，他摇摇头说，报警没用。根本没法取证事，警察也就是现场调解，顶多顶多，带回去做个笔录，安抚下，反正最后不之。
袁大姐说，嚯，您够有经验，这是经历过多少次？
后面响起牛胖子那个译制片似声音，那您这种情况，们就只能上报到系统里。汤圆说，上报？上什报？
小金和袁大姐也从外面进来，袁大姐手里攥着半把瓜子，没走近就连串地问道，怎回事，老赵？怎回事？出什事？老赵说，这位女同志投诉这位男同志……那什，手脚不老实。
小金和袁大姐还没说话，汤圆抢着说，现在也要投诉！投诉这个大姐污蔑。
老赵嘴里嘶声，说，这个事吧，确实是，不好处理……汤圆又抢着说，有什不好处理？大姐你要是长得跟范冰冰似，大伙也能多信你几分，你看看你那黑皮肤、大粗腿，还真不稀罕！你给钱让摸，还嫌掉价儿呢。
凌可花对眼珠蒙上泪膜，鼻翼张翕，往里深深吸气。小金说，哎，嘿，您这怎说话呢？聊事就聊事，不带侮辱人啊。
突然有人说，作证！这人就是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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