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年至2019年间23本巴林顿·摩尔奖获奖著作中,有15本使用大样本数据进行论证,大多数论著都采用第类混合方法,即使用定量数据描述趋势与典型事实,运用定性方法讨论因果机制。
概而言之,越来越多历史社会学者在近年倾向于在其作品中使用定量数据与方法进行分析,这趋势在期刊论文中尤为明显。这与近些年学者基于手材料构建大样本数据库努力分不开。另方面,定量技术发展,尤其是电脑计算能力与分析软件普及也极大地降低定量方法使用难度(陈志武2016;林展、陈志武2021)。
表1历史社会学论文中定量方法使用统计(2015—2020)
注:资料来源为AmericanJournalofSociology,AmericanSociologicalReview,以及JournalofHistoricalSociology。具体数据可于作者主页下载:
三定量方法优势
定量方法在刻画典型事实、确定相关关系以及论证因果关系等方面有其独特优势,这也是为什近些年历史社会学者越来越倾向于使用定量方法。这节将结合具体案例来进行详述。
1.描述典型事实,揭示宏观趋势
定量方法将事实浓缩成数据,让们对些相对“客观”特征或宏观趋势有更直观解,从而为定性分析提供基础。在历史社会学经典作品中,们经常看到这样论证方式。例如,迈克尔·曼在描述军事压力如何推动国家转型时,通过对12世纪至15世纪英国王室财政收入与支出数据分析,发现从12世纪晚期开始,欧洲早期国家之间战争形态升级——尤其是雇佣兵对自带装备来履行封建军事义务骑士取代——导致军费猛增,z.府税收开始超越王室领土收入成为主要财政收入来源,这最终推动英国公共财政出现(Mann1986,425)。由于定量方法在描述趋势特征方面优势,很多社会科学著作都使用定量数据来辅助分析,第类混合方法也是历史社会学研究中最常见分析模式,这里们不做过多介绍。
定量方法另大优势在于能够回答使用定性方法无法回答或者难以清楚回答问题。例如,在关于春秋战国时期战争形态研究中,赵鼎新绘制发生于公元前722年至公元前643年战争地理分布与交战网络(Zhao2015,115,Figure4.1)。通过分析战争空间网络,作者发现春秋时期实际存在四大局部战区,即以齐国为中心东方(中原)战区,以楚国为中心南方战区,以晋国为中心北方战区,以及以秦国为中心西方战区。齐、楚、晋、秦四国在各自战区都面临周围国家军事威胁与挑战,四大战区相对分隔,不存在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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