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都是酒吧盈利来源,她耐心地给苏昂普及这些“基本常识”,男性顾客必须为酒吧女郎购买“女士饮料”,而当他们想把某位女郎带走时,也必须向老板支付笔“酒吧罚款”。而这也正是CanDoBar特殊之处,那里完全没有这些强制性规定和配额。性工作者可以随意进出,可以挑选客人,酒吧利润平均分配给所有在酒吧工作人。
苏昂眨着眼,尽全
。正因为艾伦是个太有趣旅友,忽然间没她陪伴,苏昂也丧失独自出门兴趣,整天只待在客栈里闷头读小说。有时她也去院子里坐坐,看着那群无忧无虑年轻人,想要汲取些他们快乐,但是没有效果。
她发觉自己已经不那频繁地忧虑与生育有关问题,却也同样不清楚自己在这里做什。即使在清迈,她也没法真正把自己当成个游客。她生活又变得毫无意义,就像过去两年——只是标记时间,只是徒劳等待,等待着也许永远不会到来什。
整整两天没见到艾伦,当她们终于在早餐时碰面,苏昂终于忍不住问起她每天到底在忙些什。艾伦边切着盘子里香蕉松饼,边神采飞扬地谈起她采访那家名字叫作“CanDoBar”传奇酒吧——据说是全世界第家,也是唯家完全由性工作者自己经营酒吧。不过,她说,它存在目并不仅限于性交易,更在于为性工作者提供个安全且有尊严工作环境,同时向公众传递保护性工作者权益信息。
苏昂不得不承认,她能听懂艾伦说每个字,但并不明白它们组合在起究竟是什意思。
“也就是说,CanDoBar把性服务业视为种正当职业,尽力支持那些想留在这个行业工作女性,”艾伦向她解释,“她们严格遵守泰国劳动法,酒吧女侍应——同时也是性工作者——享有正当社会保障,工资根据劳动法支付,每天只轮班工作8小时,每个月有4天假期,还有带薪病假……”
艾伦说,泰国估计有30万性工作者,但有关这行业法律依然很模糊。理论上它是不合法——至少也是受到严格限制,但就拿红灯区酒吧来说吧,那些雇佣酒吧女郎酒吧往往会付笔“保护费”给警察,让他们对此熟视无睹。与此同时,性工作者职业不被承认,自然也就没法得到劳动法保障。酒吧通常由想赚钱男人经营,他们又制定各种规则来变本加厉地剥削这些性工作者。老板般付给酒吧女郎每月80到350美元之间微薄工资,但若想真正拿到这笔薪水,她们必须达成定配额“女士饮料”和“酒吧罚款”,否则就会被扣工资。此外,迟到、缺席员工会议,甚至体重每增加公斤都会被扣工资。于是你工资很有可能在月底变成负数,结果反而还倒欠老板钱……
苏昂从她法式吐司上抬起头来。
“等等,”对于个刚来泰国没几天门外汉来说,这场对话步调太快,“‘女士饮料’是什意思?‘酒吧罚款’又是什意思?”
艾伦怔住片刻,然后放下刀叉,对她露出微笑——个内行人对门外汉微笑,带着点屈尊俯就意味。
“看来你对泰国解不多,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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