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
“酒吧里都是常客,这当然是想要——那些真正生活在曼谷人,每周至少来三个晚上人,而不是那些傻乎乎游客。但说实话,大多数常客啊,别说喝醉,就算他们清醒时候你也不会想认识他们。他们每个人都会自认为是你最好朋友,或者想要告诉你该怎样经营酒吧。所以他会不停地跟你说啊,说啊,而你只能听着,因为你还是不想失去他这个老顾客嘛……总跟Alex说,开酒吧啊,就像是种被谎言、无聊和债务包围生活,你周围充斥着你根本不
吧生意定很好。”苏昂说。
“问问Alex,”鲍勃喝着啤酒,不停地摇头,“曾经花好几个月时间劝他,告诉他开酒吧并不是条致富之路,反而是个持续灾难……你得忍受你员工吸d、酗酒、赌博,还有想不来上班就不来上班坏习惯……你能想象吗——当你要付十五个员工工资,但只有四个人来上班?你能确保员工没有偷喝你威士忌,收银员没有偷拿现金?找个愿意为合理薪水而努力工作员工简直是人生中最大难题,个好员工比长牙齿母鸡还难得……泰国人实在懒得要死,你以为为什每天十六个小时都坐在酒吧里?当然不是为什他妈气氛!因为如果不坐在那里,他们他妈什工作也懒得做!噢,而且你永远无法真正拥有这个酒吧,因为泰国法律规定它所有者必须是个泰国人,所以万你泰国合伙人决定把你踢出局你怎办?警察腐败也会让你发疯……而且淡季时你不得不关掉空调,因为那时你现金流是负……”
鲍勃曾经酒吧开在帕蓬,Alex告诉苏昂,“曼谷斑马”是家典型美式酒吧,提供健力士黑啤和各式各样麦芽啤酒,大屏幕上放着棒球或橄榄球之类体育节目。当然,酒吧尽头处还有必不可少飞镖盘和台老式自动点唱机。附近很热闹,因为有太多go-gobar——所谓go-gobar,原本是指夜店或脱衣舞吧,在泰国则是最普遍色情场所,里面舞者通常可以被客人付出台费带走——但很多西方人也喜欢时不时地从肉体交易中抽身而出,走进“曼谷斑马”这样绿洲,享受几杯黑啤和“男人之间交谈”。
“还有食物,”鲍勃不无骄傲地说,“们提供纯正西方食物——汉堡、牛排、烤鸡、鱼和薯条——你知道,那些可以用牙齿来咬东西,不是软绵绵湿嗒嗒泰国菜。有些farang就是吃不惯泰国菜,倒是喜欢,当然。”
“所以你们俩是怎认识?”苏昂问,“在鲍勃酒吧?”
“哦,Joy带他来。”鲍勃像是忽然想起什似大笑起来,“当时想,倒要看看是哪个男人……”
他突然停下不说。苏昂抬起头来,刚好捕捉到他和Alex短暂而锋利目光交错。
“Joy是谁?”她问。
Alex沉默片刻后才说:“……妻子。”他喝口啤酒,然后似乎刻意岔开话题:“无论如何,倒是很想念鲍勃酒吧——也许鲍勃不这想,但对来说是美好旧时光。”
“感谢老天!”鲍勃对苏昂说,“Alex是少数几个能忍受顾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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