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苏昂不禁恻然,“那她压力定很大。”
“换谁也受不,”思思重重地叹口气,“不管成不成,反正她说这是最后次。”
仍在有搭没搭地听着。
忽然之间,余姐注意到她这个唯听众。她挪下,坐得跟她更近些,仿佛想和她说点知心话似。
“是你问题还是你老公问题?”她问。
“不知道,”苏昂佯装镇定地坐着,但她觉得很不自在,“医生查不出来。”
余姐凑得更近点,把只手放在她膝盖上。她用种充满疑虑又带点幸灾乐祸语气继续问道:“那你老公生不生你气?”
她问题,以及她提问时眼神,都令苏昂觉得很不舒服。这个问题某些方面触动她,甚至激起她愤怒。她下意识地迅速摇摇头,冲着思思那个更安全方向说,不管是谁问题,她都不觉得任何人有资格生任何人气。但在内心深处,她知道就问题字面意义来说,答案是肯定:平川确生她气,尽管不是出于余姐所认为原因。
临走时候,思思邀请她第二天过来起吃早饭。“明天吃包子,来做。”她直把苏昂送到电梯门口。
苏昂犹豫下,还是忍不住问:“余姐……她直都是那样吗?”
“是,”思思迟疑下,“其实……也是个可怜人。”
她告诉苏昂,余姐年纪大,卵子不好,老公又严重弱精,国内做好几次试管都以失败告终。后来来泰国做,用是捐卵,但前两次也都没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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