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出租车上,艾伦直在喋喋不休地谈论着她那篇报道,还有Nut带给她写作灵感。苏昂却没在听。曼谷夜色泼满车窗,她在五光十色阴影中思索着这个晚上发生事情,梅说每句话都在脑海中反复回响。她心里满是疑惑箭,每支箭都呼啸着回返,飞往更早某个时空。
除非是不可思议巧合,否则梅口中Joy和Alex前妻应该就是同个人。她显然是个令人印象深刻女子,梅与她并不相熟,但直到今天仍清楚地记得第次见到她情形——在帕蓬附近某个小吃摊上,女孩们常在上工前去那里吃点东西。那天Joy穿着紧身露腰小背心和牛仔短裤,露出可爱肚脐和光滑紧致皮肤,纤细腰肢盈盈握。
她脸只有巴掌大,梅比画着向苏昂形容,笑起来眼睛弯弯,不笑时候又亮得慑人。她正和另个女孩说笑,顾盼间眼神勾人魂魄,黑色长发像河水样在她裸露肩背上流淌。
“帕蓬有很多漂亮姑娘,”梅看着个烟圈升起,隐入黏稠空气中,“其实Joy不是最漂亮,但她身上就是有股特别魅力。怎说呢?随时好像在表演,但又知道自己在做什……也说不上来,反正farang都迷她迷得要命。”
那时Joy还在go-gobar工作,也是做侍应。Farang常以为女侍应不出台,其实不是,梅冷笑道,她们中很多人也会出台,只是没有强制要求罢。帕蓬女孩们有时议论起Joy,说她刚来曼谷时候也做过酒吧女郎,现在虽然“号称”不出台,身边farang“男朋友”却也没断过——而且他们都会给她钱。
Joy完全清楚自己魅力,也因此自视甚高,不甘心屈从于酒吧女郎普遍命运。当英文水平提高到定程度,她就跳槽去鲍勃“曼谷斑马”酒吧。那里女侍应们以外形出色和英文流利闻名,她们制服是性感紧身短裙,但你若敢动手动脚,几乎定会收获耳光。男人们来到“曼谷斑马”是为酒而不是女人,但Joy魅力仍为酒吧招揽不少忠实顾客,传说鲍勃开给她比别人高得多工资。这使得她成为帕蓬那带“名人”,女孩们羡慕八卦对象。
说来也怪,梅感叹道,八卦归八卦,却没有人真嫉妒她。Joy人缘向不错,或许仍应归功于她那独特魅力。她尝试着向苏昂解释:你可知道这世上有种人——无论身处哪个阶层——他们天生强大,有致命吸引力,可以做他们想做事,而另些人只能为他们所吸引,根本无从拒绝?Joy毫无疑问就是这种人。
所以当她和个美国帅哥闪电结婚并移居旧金山时,并没有人觉得意外。男孩比她小好几岁,大学毕业后GapYear旅行经过泰国,在帕蓬酒吧里对Joy见钟情,两个人很快就如胶似漆。“可能是真爱吧——那男又年轻又帅,”梅莞尔笑,用手捂着嘴,“要就是他家里很有钱。”
Joy走后,梅偶尔从其他女孩那里听到关于她零星消息:她在旧金山餐厅打工,她加入美国国籍,住在Isaan寡母生病去世她也没有回家……后来,有人说她离婚,又有人说她再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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