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无法原谅余姐丈夫,她认为他那个“这次还怀不上就离婚”威胁是压垮骆驼最后根稻草。她老公外面有人——很久,她告诉苏昂,那女也是直怀不上,要不早就上位。
为什点都不惊讶?苏昂想,什样男人会对自己妻子说出那种话?他显然早就对她没有感情,说不定现在还暗暗松口气呢……他应该被谴责吗?当然。他是罪魁祸首吗?也许吧,但诚实地说,除自己,没有人能够把个人赶上绝路。
思思用种奇怪而空洞眼神盯着她,半晌才垂下眼睛,疲惫地叹口气。
“要搬出去。”她说,“已经跟中介说,反正他们还有别房子。”
苏昂忽然想起来,再过两天思思也要取卵。她本应保持好睡眠和好心情,不该被卷入这些可怕事情,看到那些足以造成辈子心理阴影场景。
放在她头上,掩盖住因倒在地上而被血浸透半边头发,但脸上仍有斑斑血迹,已经干涸发黑,看上去就像那种原始部落文面,在白惨惨灯光下显得恐怖又诡异。
她转身就吐。去洗手间清理时候,她想到余姐就是在这种地方割腕z.sha,尤其是想到那个惨烈场面,就忍不住抱着医院马桶吐又吐。
只在电影里看到过这种事情,思思用双手捂住脸说,从没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且是在异国他乡认尸,对方还是个只认识十几天人。
她声音在颤抖,像是在重新经历那个噩梦般时刻。
年轻中介姑娘也是头次遇到这种事,但她表现出可贵镇定。她不断地打电话,通知家属,安排事宜,办理各种手续,还要回答医院和警察问题。警察已经去过现场,之后又跟思思起去她们公寓取证……等到思思录完口供从警察局出来,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她不想回家,于是在街角间24小时营业麦当劳枯坐半天,熬到天色微明才来敲苏昂门。
“你老公什时候来?”
“后天晚上。”然后,毫无征兆地,她忽然说,“其实,他也出过轨。”
苏昂心里十分震惊,但没有表现出来。她慢慢拖过张椅子,在思思对面坐下。
“年轻时候也挺作,点小事就闹分手。自从打算要孩子——应该说是自从知道怀不上以后,反而变,也可以说变理智吧。觉得以前碰上这种事肯定是要离婚……生气当然也生气,也跟他吵,他也痛哭流涕,说他鬼迷心窍,再三保证说跟那女断……后来也就这着,也没说原不
“陈倩她们也知道?”
“警察都上门啊!本来不想惊动她,她今天要取卵嘛——她老公昨天来。”思思说,“小钟应该不知道,她已经取完卵,昨天就飞去普吉岛玩。”
苏昂问余姐家人会不会来。
“她老公会来,估计下午就到。”思思咬着下唇,从鼻孔里哼出声,“最好别让看见他!”
她们同时陷入沉默。两人心里都明白,她们直没有触及整件事中最艰难部分——惨剧发生原因。余姐无疑是因为绝望而z.sha,但又是什造成如此万劫不复绝望呢?她是被什念头逼得无路可走,令生命遭到彻底颠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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