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个多月算很快吗?”她警觉,“有什问题吗?”
平川摇摇头,摩挲着下巴。“就是……有点太突然……九个月以后,那个项目很可能刚好是最忙时候,是担心……”
“你是说PGS?五天,最多六天。”她翻出保存在手机里IVF流程图,向他详细解释取卵取精之后将会发生事情:他们卵子和精子将会被配成胚胎,放在培养液里培育。这些胚胎之中可能只有20%~50%能够发育到囊胚期——那时囊胚大概已有100多个细胞,形态结构稳定,生命力也相对旺盛——然后就可以剥取5到10个滋养外胚层细胞,进行基因检测分析,筛查出异常胚胎。
“你说话好像生物老师啊,”平川调侃她,“然后医生就会选个正常胚胎放回你肚子里?”
“子宫里,”她纠正他,“如果有正常胚胎话。”
“然后你就怀孕?”
“如果胚胎能顺利着床。”
。可是当平川重新出现在她生活里,她独自在泰国经历切变得好似场幻梦。与此同时,异域氛围令些平时压力消失,他们有时间可以交谈,而深厚温情凸显出来,久经考验,足以信赖。她怎能忘呢?平川是她最好朋友,他们共同经历过那多事情,世界上没有别人能够知晓事情。他知道她切——从她没法忍受哪怕只是长长毫米指甲,到她从不穿印着字衣服,以及如果流落孤岛她会带上哪几本书——他们早已深深地扎根在彼此生命里啊!
那种羞耻感再次汹涌而来。这些日子她到底在做什?就像是在另个星球度假,冒充土生土长外星人。那是短暂而病态冲动,场鬼迷心窍轻浮游戏。她怎能如此愚蠢?她怎能忘自己是谁?赶紧回到现实中来!
“怎?”
她用力地摇摇头,假装不经意地用指尖抹抹就快要涌出泪水。太辣,她故意又喝勺汤,做出龇牙咧嘴样子,这个冬阴功怎会这辣啊。
吃饭中途平川接个电话,是他合伙人老韩打来。他说几句便起身,给她个抱歉眼神,然后拿着手机走出餐厅。十多分钟后他才回来,眉头微蹙,看上去有些神不守舍。苏昂还以为他会跟她讲他们创业项目事情,但他只是定定神,便把刚端上来芒果糯米饭放到两人中间,递给她个叉子。
他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也就是说,如果切顺利话,五天以后,医生就要——怎说?给你移植这个胚胎?”
“是啊,怎?”
平川用纸巾擦下嘴角。“五天以后……可能真没法再过来陪你,最近忙得昏天黑地。”
“没关系,”苏昂说,“自己没问题。移植很快,休息会儿就能下地。”
“可是……如果你真怀孕,也很快就要生吧?”
“所以,”他往前探探身子,“医生怎说?到底靠不靠谱啊?”
她还以为他永远不会问呢。苏昂笑笑,告诉他泰国医疗水平没什可担心,至于成功率嘛,每家诊所其实相差不大,对个体而言就更没意义。
“那你情况算是好?”
“卵泡数量算是不错,但质量怎样就不知道。”
“那要多久才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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