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清晨训导——“98式步枪分成几个部分?”那些下午体能训练课——“钢琴手出列。右转弯跑步走。到伙房报到,削马铃薯皮去。”
们陶醉于对往事追怀之中。克罗普突然笑起来,说道:“在勒讷[3]换车。”
这是们那位下士最喜欢游戏。勒讷是个铁路中转车站。生怕们弟兄休假回去时候在那里迷路,希默尔施托斯常常叫们在营房寝室里练习换车。们必须解,在勒讷车站,要到支线去,定得穿过条地道。们床当作地道,每个人都应在自己床位左边立正。然后命令下来:“在勒讷换车!”于是像闪电样,人人从床底下爬到对面去。这个玩意儿,们要练习几个小时。
这个时候,德国飞机已经被打下来。它像彗星般,拖着长条浓烟倒栽下去。克罗普打赌那瓶啤酒输掉,他心情恶劣地把钱掏出来。
“希默尔施托斯当邮递员时候,肯定是个谦虚谨慎人,”等克罗普失望情绪消退以后,才说道,“为什他当下士,就会变成这样个虐待
话。今天中午,们直在练习敬礼,因为加登时疏忽,没有向位少校行礼。卡钦斯基头脑里总是甩不开这件事。他说:“你记住说,这次战争们定会失败,因为们敬礼敬得太好。”
克罗普高视阔步地走过来,他两脚光着,裤脚高高卷起。他把刚洗好袜子摊在草地上晾着。卡钦斯基抬头望天,放个响屁,若有所思地说:“豆子不大,也要出声。”
两个人开始争论起来。这时候,他们又拿瓶啤酒来打赌,看正在们头顶上进行空战谁胜谁负。
卡钦斯基完全不肯让步,他作为个前线老战士,把这种意见用顺口溜表达出来:“让他们吃样食物,拿样军饷,战争保准立刻结束。”
正相反,克罗普却是个思想家。他建议,宣战应当是种民间节日,卖门票,组织乐队,仿佛斗牛般。然后在竞技场上,两国部长和将军们,穿着游泳裤,拿着棍棒,不妨让他们自己先决斗。到最后谁没有死,他国家就算胜利。这种做法要比现在安排更加简单,更加公道,现在是让不应该打仗人去打仗。
这个话题结束。于是,谈话逐渐转到兵营操练上去。
幅画面出现在眼前。营房庭院里个火辣辣正午。暑热笼罩在广场上空。营房里阒无人。样样东西都沉睡过去。能听到只是鼓手在那里练习,他们在什地方安顿,就呆笨、单调、乏味地练习起来。好支谐和和弦!正午炙热、营房广场以及鼓手敲打!
营房窗子空荡荡、黑漆漆。有几个窗口还晾着帆布裤子。人们渴慕地望着它们。屋子里很阴凉。
啊,黑暗发霉士兵寝室,里面有铁床架、方格花纹床单、柜子和矮凳!连你们居然也能成为被渴望目标。在前线这里,你们甚至还有家那种传奇似余晖,你们间间屋子弥漫着陈腐食物、睡眠、烟雾和衣服气味!
卡钦斯基用斑斓色彩把这切描绘出来。只要能够回到那里,们还有什东西不愿意给予啊!比这个更远,们思想就不敢再追索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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