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别命令没有?”加登问。
“你究竟服从不服从命令?”
加登泰然地做出回答,而且连自己也不知道,竟用句著名经典引文作为结束。同时
加登这时候睁开眼睛。“可是认识。”
希默尔施托斯朝他转过脸去。“这是加登,是不是?”
加登扬起脑袋。“你可知道你是什东西吗?”
希默尔施托斯愕然。“从什时候起,你搞得这样亲密,居然用‘你’来称呼?不记得你在路边沟里起闲躺过。”
他简直完全不知道面对这个情况该怎样处理。他怎也没料到会有这种公开敌意。可是他早已有所提防。有人传来过些胡说八道话,说是要请他在背上吃枪。
好好整整他,把他搞得屁滚尿流。”
“那你呢,德特林?”缪勒继续追问。他是个天生教师,就会提出那多问题。
德特林是不爱开口。可是在这个问题上,他倒是回答。他望望天,只说句话:“正好能赶上收割。”然后他站起身来,走。
他很担忧。他老婆不得不去照顾农场。两匹马呢,又早已被人家牵走。每天他总要看下送来报纸,看看他家乡奥尔登堡[7]那个小角落里是不是在下雨。他们还没有把干草收进来呢。
就在这时,希默尔施托斯出现。他径直向们这伙人走过来。加登脸唰地红。他伸直身子躺在草地上,气愤地闭上眼睛。
关于路边沟里问题使加登大为愤怒,也使他出言风趣。“不,只有你个人闲躺在那里。”
希默尔施托斯也恼火。可是加登却抢在他前面,他定要把辱骂他话完全说出来。“你要不要知道你是个什东西呀?你是只癞皮狗,你正是那个东西!这句话,好久以前就想告诉你。”当他抛出“癞皮狗”这个词时候,几个月来满意心情便从他那双猪样迟钝眼睛里闪现出来。
希默尔施托斯这会儿也发作起来:“你说什?你这个臭粪耙,你这个下流挖泥煤恶鬼?就在那里站起来,长官跟你说话时候,两个脚跟必须并在起!”
加登朝他摆摆手。“稍息,希默尔施托斯。解散。”
希默尔施托斯是本铁面无情军事法规。连德皇也未必比他更不能遭受侮辱。他吼道:“加登,以你长官身份命令你:站起来!”
希默尔施托斯有几分迟疑,把脚步放慢。随后他大踏步走到们面前。大家毫无动静,谁也没有想要站起来样子。克罗普很感兴趣地抬头望着他。
他这会儿仍然站在们面前,等着。因为没有人开口,他便试探性地说声:“好啊!”
几秒钟过去,显而易见,希默尔施托斯简直不知道该怎办。他巴不得叫们大家再来奔跑。可是他似乎总算得到点教训,前线毕竟不是练兵场。不过他还是想试试,他并不对着们全体,而只对着个人说话,希望这个人会给他个回答。克罗普离他最近。因此他就把这份光荣给他。“唔,你也在这里?”
可是,克罗普并不是他朋友。他简短地答道:“比你来得早点,想。”
那带点红色唇髭颤动下。“你已经不认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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