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使他高兴点,给他讲几个刚好想起故事,士兵们说笑话以及诸如此类玩意儿,关于将军啊上士啊什。
后来,就送他们到火车站。他们给杯果酱和包油炸马铃薯饼,都
“只要知道手术费要多少就好。”他说。
“你没有问过吗?”
“没有直接问过,不能那问。医生会认为很唐突,那样问是不行,因为他毕竟要给你妈妈开刀咧。”
是,痛苦地寻思着,对们,对所有穷人来说,情况就是这样。他们不敢问价钱,可是事先却为此担心得要死。而另外那些人呢,对他们来说花钱本来就不在乎,却十分自然地先把价钱讲定。而医生也并不认为他们这样做就是唐突。
“事后缝合费用也贵得很咧。”父亲说。
人。其中有个是音乐家,他说他从前在柏林是个小提琴手。当他听说会弹钢琴时候,他就去把小提琴拿来,动手拉起来。其他人便都坐下,背靠着铁丝网栅。他站在那里拉着,有时候表现出种超然物外神情,那是小提琴手在闭上眼睛那会儿往往会有,随后他又和着节奏摆动他乐器,朝微微笑着。
他演奏大多是民歌,其他人便和着琴声起哼唱。他们仿佛是片黑乎乎丘陵,歌声仿佛来自地下深处。小提琴声如同位苗条少女在上空亭亭玉立,既清澈又孤单。歌唱停止,小提琴继续演奏着。在夜里,这声音那绵弱无力,听起来像是凝冻似。人们必须紧靠着站在旁边,要是在室内就会好得多。在这里,它孤孤单单地迷失在外面,这就叫人感到忧伤。
因为早已有过次时间很长假期,所以逢到星期日就不能再休息。在返回前线以前最后个星期天,父亲和姐姐起来看望。整整天,们就坐在军人俱乐部。还能有别什地方好去啊,们不愿意待在营房里。中午前后,们到野地里去溜达会儿。
这几个小时可真是折磨人,们不知道该说些什话,所以们就谈到母亲病。现在已经断定是癌症,她早就住进医院,而且就要手术。医生希望她会好起来,可是们从来没有听说过癌症能治好。
“那她如今在哪儿?”问。
“难道病患补助金就点也没有给吗?”问。
“你妈病得太久。”
“那你手头有没有钱呢?”
他摇摇头。“没有。不过可以干点加班活。”
知道:他会站在自己桌子前面,折叠啊,粘贴啊,剪裁啊,直干到半夜十二点钟。晚上八点,他稍微吃点凭票证换来没什营养东西。随后他服用点头痛粉,继续干下去。
“在路易斯医院里。”父亲说。
“住几等病房?”
“三等。们必须等到知道手术费要多少以后再说。她自己要住三等病房。她说,住在那里倒可以有个伴儿聊聊。再说,费用也便宜些。”
“这说,她跟所有那样病人都住在起。只要她能够睡得好就行。”
父亲点点头。他神色疲惫,满脸皱纹。母亲直有病。虽然只到万不得已时候她才住进医院,可是花掉钱已经很多,父亲生实际上都扑在那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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