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前,对来说,你不过是个抽象概念,个活在头脑里逻辑联想,使下那样决心。刺向,正是那个联想。可是现在,才看到你是个同样人。以前只想到你手榴弹、你刺刀和你步枪,而现在才看到你妻子、你脸和你之间共同东西。原谅,伙伴!事情们看清时总嫌太晚。为什他们从来没有告诉过们,说你们也和们样是些可怜人,你们母亲也和们母亲样在着急,们都样怕死,也样会死,样会痛苦。原谅吧,伙伴,你怎会是敌人呢?要是们把这些步枪啊制服啊统统都抛掉,那你也会像卡钦斯基、克罗普样是弟兄。把二十年生命都拿去吧,伙伴,站起来,再多拿点也行,因为还不知道,有这条命该去干些什。”周遭很宁静,除啪啪步枪声以外,前线片沉寂。子弹密密地飞过去,他们不是漫无计划地乱放气,而是从四面八方瞄准射过来。这就跑不出去。
“会写信给你妻子,”急促地对那个死人说,“会写信给她,她定会从这里听到这个消息,会把告诉你事情统统都讲给她听,她不会受苦,会帮助她,还有你父母和你子女……”
他军服上衣敞开半。皮夹是容易找到。可是踌躇着,没有去打开它。那里头有个本子,上面有着他姓名。只要不知道他姓名,也许还能把他忘掉,时间自会把它、把这种情景消灭。可是他姓名却是根钉子,它会打进心里,永远也拔不出来。它有种力量,永远能唤起这种情景,这种情景常常会回来,站在面前。
犹豫不决地将皮夹拿在手里。它从手里滑下去,掉在地上打开。几张照片、几封信散落出来。把它们捡起,想要重新放回去,可是所承受压力,十分捉摸不定情况,饥饿,危险,跟死人在起几个小时,使丧失信心,要快点解脱,要加剧这种痛苦,从而结束这种痛苦,正像个人用只痛得难受手去猛击棵树,切都置之度外。
有几张照片,里面是个女人和个小女孩,是那种业余摄影者拍摄狭小照片,背景是堵爬满常春藤墙。除照片,还有几封信。把信抽出来,试着看看它们内容。大部分都看不懂,它很难辨认,而法语也不怎懂。可是被翻译出来每个字,却像枪打进胸膛,又像刀戳到胸口。
头脑受到过度刺激。但是这点还是明白,那就是怎也不敢像原来打算那样写信给这些人。那不行。再次看看那些照片,她们分明不是有钱人。不妨不具姓名寄点钱去,要是今后能够有点收入话。就抓住这点不放,至少这是个小小立足点嘛。这个死人跟生已经联系起来,因此必须每件事情都做到,每件事情都应承,为拯救自己。不假思索地立下誓言,说只是为他和他家人而生存下去。苦口婆心,试着去抚慰他,而在内心深处却怀着这样个希望,用这个办法可以赎救自己,也许还可以开脱这个罪责,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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