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登又来。他仍然很兴奋,马上又加入谈话,他想解场战争到底是怎样发生。
“大多是由于个国家严重地侵犯另个国家。”克罗普答道,稍稍带着点优越神气。
于是加登装出副听不懂样子。“个国家?这可不理解。德国座山不可能去侵犯法国座山。或者说条河流,片树林,块麦田,都不可能去侵犯别人家。”
“你是真那愚蠢,还是在戏弄呢?”克罗普喃喃地抱怨说。“根本不是那个意思。个民族侵犯另个民族……”
“那在这里,根本就没有事,”加登答道,“自己并不觉得有
“疯子加三等于七,”卡钦斯基补充说,“你脑袋瓜里钻进个虱子,加登,你赶快跑到厕所里去,把你头颅弄弄干净,免得再像个两岁娃娃那样说话。”
加登消失不见。
“可是,很想知道是,”克罗普说,“如果皇帝说声‘不’,是不是仗就不会打?”
“敢相信仗肯定还是会打,”打岔说,“据说他反正起初就完全不赞成打仗。”
“那,如果不光是他个人,而是也许世界上有这二三十个人都说‘不’呢?”
怎样。他沿着们队列昂首阔步地走过去,实实在在觉得有点失望:从他相片上看来,想象他模样还要雄伟些,身材还要魁梧些,还有雷鸣般洪亮嗓音。
他颁发铁十字勋章,跟这个人讲几句,又跟那个人讲几句。随后们齐步走开。
后来们大家纷纷议论起来。加登惊讶地说:“原来这就是皇帝陛下。每个人,毫无例外地都得在他面前立正站着!”他暗自沉思着。“哪怕是兴登堡[19],他也样要立正站在他面前,不是吗?”
“正是。”卡钦斯基证明说。
加登话还没有说完咧。他寻思会儿,随后问道:“那个国王是不是也得在个皇帝面前立正站着呢?”
“那大概就行,”表示同意,“可惜他们恰好都说要打。”
“这样事,你想想也真怪,”克罗普接着说道,“们在这里是为保卫们祖国。可是法国人在那边,也是为保卫他们祖国。那,到底谁是对呢?”
“也许两方面都对。”说,可自己却并不相信。
“好吧,就算是这样,”他追问下去,看得出他意思是想把逼入困境,“可是们教授、牧师和报纸都说只有们是对,们也巴不得是这样。可是法国教授、牧师和报纸却说他们是对,这又该怎说呢?”
“那可不知道,”说,“不过不管怎样,战争还是在进行,而且参加战争国家还在每月增多咧。”
关于这点,谁也说不准,不过们认为那是不会。他们两个人都是那样高贵,大概不会坚决要求对方规规矩矩以立正姿势站在自己面前咧。
“你胡说些什呀?”卡钦斯基说,“主要事情是,你自己得立正站着就是啰。”
可是加登却完全着迷。他那向枯燥无味幻想这会儿又活动起来。
“可是你瞧,”他大声说道,“简直不能相信,皇帝也得像样上厕所。”
“你尽可以完全相信这件事。”克罗普笑起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