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吟池扭头小声喊声温峤名字,温峤手中调色盘稍微歪歪,遂回头看向他。
他总把那点心眼子都写在脸上,有求于人时候会不自觉抿唇,两颗贝齿衔着嫣红唇肉,从鼻腔里冒出点旖旎声音。
肯定没什好事就对,温峤后脊发麻,提前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
“今晚可以跟你挤下吗。”
他祈使句并没有询问
这是去哪里。
贺昀祯视线转,无意落到旁边。
温峤床上似乎有些动静。
而温峤本人还在桌前勾画调色。
十分钟之前。
岑近徽埋头刷题,专心致志样子落近贺昀祯眼睛里,他随意打量,看不出有什特别。
也就那样。
贺昀祯关上电脑,转身去自己衣柜里找套干净睡衣,然后抱着澡盆进浴室。
今天浴室只有谢吟池用过,因为用完之后门窗都紧闭着,镜子上雾气都还没有散去,贺昀祯进去就被那股熟悉香气包裹住,又湿又热空气让他很快就面颊发烫。
这是谢吟池身上味道,在电影院贴近时他曾闻到过,不像这里这般浓郁,只是淡淡,若有似无馥郁。
室友在桌子前吹风受冻。
但他们又不是普通是男大学生,更不是什关系友好模范寝室。
谢吟池竖起耳朵等十分钟,也没人喊他声,都还在自顾自做着自己事情。
贺昀祯并不相信他床铺真如他所说那样弄脏,除非是在床上吃东西,不然还能怎弄脏?
又或者是像昨晚那样
谢吟池实在是憋不住,让他真在桌子上睡觉也太为难他,他就坐这会儿都已经感觉到腰部不适,真要这睡晚,第二天估计得瘫痪。
他左右看眼,知道自己要是敢跟岑近徽张这个口,非但不能如愿,还只能得到个嫌弃眼神和斩钉截铁拒绝。
自己这样没有分寸要求只会降低在岑近徽心里好感度,不利于他攻略进度。
而贺昀祯洁癖似乎比自己还要严重许多,今天电影散场时候被后面人挤下,美女口红不小心蹭在他后肩,他两万多件外套就直接丢进校门口垃圾桶里。
至于温峤
他放下自己盆子,将窗户打开,又在床边看见谢吟池遗落在公共区域沐浴露。
大部分男生洗澡块普通肥皂就能搞定,而谢吟池摆在窗台边上,不仅仅沐浴露,磨砂膏,香波洗发水,还要把水蓝色刮毛刀。
贺昀祯倒也还没有随便动别人东西习惯,他瞥眼就自顾自打开水龙头洗澡,等他换好衣服出去时候,想提醒谢吟池把自己东西收走,长发现他已经不在下面。
谢吟池帘子里没有人影。
他有些迟疑看眼岑近徽床位,床帘都还没有放下来,干净整齐床位览无余。
少儿不宜画面在贺昀祯脑子闪而过,他垂下眼睫,电脑里数据都开始看不下去。
擦擦不就行,能脏成什样?
搞这出,无非就是为他对面那位。
就算自己大发善心邀请他与自己同睡张床,只怕人家也不愿意。
贺昀祯烦闷捋把后颈,他生平很少在这种事情上用心,只是他想不明白,不是说他比岑近徽要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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