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昀祯有点坐不下去,他几乎是在瞬间翻脸,冷笑声对岑近徽道:“你起来吧,给别人占位置,你来晚就去后面站站。”
“什晚不晚,这有个空位坐就是位置,你要是不乐意坐旁边,那你去后面站吧。”岑近徽见他捏着玻璃杯手发紧,碧色茶汤上还飘着几粒橙红色药材,“你什时候喝起这个?”
这种药材两便值千金,虽然并不常见,但岑近徽前段时间在他爸那里见到过,对其功效也有些解。
贺昀祯见岑近徽盯着自己杯子里飘着东西脸轻蔑样子,反手将盖子拧好揣进桌肚里。
“最近换季有点咳嗽,泡点茶润润肺。”贺昀祯给他个别多想警告眼神。
岑近徽心里纳罕,却不得不边翻书边敷衍道:“回家。”
“哦,这巧,谢吟池昨晚也没回来”贺昀祯掀掀眼帘,拧开自己水杯,氤氲热气顿时飘溢出来,袅袅茶香气直往面门上扑。
原来真正想问是这个。
岑近徽指尖在书页上漫无目划拉着,耸耸鼻尖道:“知道,他昨晚跟在起。”
虽然贺昀祯昨天就有这样设想,但听到他亲口承认还是有种上火感觉。
眼相待,下秒就能热热闹闹滚床单,什讨厌什看不上都不影响这个年龄段男人生理需求。
岑近徽看见贺昀祯也只当没看见,两个人擦肩而过后,他加快步伐回寝室拿上书。但赶到教室时候,整个教室都坐满人,就只剩下贺昀祯旁边还有个空位。
但是那位置上放着个水杯,看起来像是给人占着位置。
贺昀祯主动起身给他让通道,示意他往里面坐。
“四个班连堂大课,来晚你就得挂墙上。”贺昀祯等他坐下后才将自己水杯收走,有些松散去拧开原本系到最上方扼住咽喉扣子,“你声谢谢都没有?特意给你占位置”
“注意身体。”
岑近徽什都没说,却又像是什都说。他要是真动起脑子来,贺昀祯也未必能在他这里讨到好。
那玩意最主要功效并不是用于润肺,而是滋肾补肝。像岑近徽他爹这个年纪老男人用点也无可厚非。
像贺昀祯这年轻,就用上这种东西,平日里只怕是也没有节制。
照理说,岑近徽知道这不关自己事情,他也不会因为别人这种难言之隐
就这样直接承认,点也不避讳。
贺昀祯觉得岑近徽也满无耻,几天前还脸凛然批判同性关系,现在简直是
到底是怎变成这样。
贺昀祯琢磨着就像谢吟池那种要是存心勾引,也没几个直男能招架得住,岑近徽就算栽情有可原,但也不至于这快。
什直男,脸都不要。
虽然知道他此举肯定别有用心,但到底是有地儿坐,岑近徽迟疑分秒,勉强跟他道声谢。
这堂课教授年纪很大,每次都要来迟些。
阶梯教室后面站满人也迟迟不见教授人影。
实在是没事可干,贺昀祯手里圆珠笔有下没下按着,他瞥眼身侧装模做样看表人,笑着问道:“你昨晚没回宿舍,干什去?”
他这种说句话也要绕三个弯人,今天难得这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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