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峤捡起床上巧克力看,薄薄层金箔纸上果然印着颗草莓轮廓,“你还有别味道?”
虽然他对口味没有太特别追求,但是这颗草莓味跟他犯冲。
这种华而不实网红巧克力是谢吟池前几天闲得无聊网购买,整套盲盒里就没有重复口味。
谢吟池将那些小盒子挨个拆开,列举道:“有香菜味,臭鳜鱼味,水泥味你要哪个?”
温峤将手里草
“已经中午十二点,你再这睡下去,就是大洋彼岸作息。”
谢吟池扒在他床边,还打算继续苦口婆心跟他科普不按时吃饭和日夜颠倒危害,但温峤起床气太盛,直接将他手指头根根从栏杆处掰开。
“离床远点。”温峤被他念叨脸色发白,“你吃你,不用管。”
谢吟池跟温峤不算太见外,他叹口气,回过头到自己抽屉里摸出块巧克力盲扔到温峤床上。
他就这随手扔,温峤刚睡醒反应相当迟钝,就这眼睁睁看着那块正方形金箔巧克力朝自己砸过来,等他意识到自己应该抬手挡下时候,那块冷冰冰东西已经贴到他鼻尖。
谢吟池还非要跟他较这个劲,咚咚咚敲指关节都痛。
噪音持续大约二十秒之后,温峤又气又怨从床上坐起来,猛地拉开帘子。
正午刺眼阳光从右侧折射过来,他眼前却片模糊,只剩下过于强烈光感。
“嘶”
温峤下意识闭上眼睛,刚刚起太猛,这会儿有点头晕。
处室友们能过上健康快乐生活。
包括贺昀祯,即便谢吟池时常为他感到困扰,但并不是真讨厌他。
就像是谢吟池劝解岑近徽说那样。
别人只是喜欢你,又没做错什。
谢吟池和岑近徽先后洗完澡出来,挂在墙上电子钟发出报时滴滴声。
这下就给温峤疼清醒。
原来这块巧克力发挥不是化学作用,而是简单直接物理效果。
“谢吟池”温峤都感觉自己有点急火攻心,他捂着鼻子,眼睛上蒙层水雾,闷闷喊着罪魁祸首名字。
谢吟池还在自己抽屉里搜刮剩下来巧克力,没发现自己砸到人,他头也不抬回道:“怎?不想吃草莓味?”
他翻找仔细。
他缓缓之后睁开眼,谢吟池正仰着那张无比欠揍脸,脸稀奇盯着他。
“干嘛?”
温峤烦躁拢拢自己头发,乍看还以为是个金灿灿鸟窝。
谢吟池以前都没有发现,温峤眼尾有颗痣,或许是近期才长。那颗嫣红小痣被藏进细窄褶皱里,随着他眼睛开合若隐若现,要不是盯着确认好几遍,谢吟池差点以为自己眼花。
谢吟池以前也会像温峤这样,睡醒之后起身稍微快点就会晕眩,可能长达三五秒都在持续失去视野,这大约还是体质虚弱缘故。
谢吟池不用抬头去看就知道已经十二点整,他趿拉着拖鞋走到温峤床边,敲敲栏杆。
床板发出轻微吱呀声,但床帘里依旧静悄悄。
人是百分百醒,但是不搭理他。
谢吟池强忍住掀开床帘冲动,依旧礼貌敲两下铁栏杆,“温峤,醒醒,会儿吃午饭。”
回应他依旧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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