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昀祯缓缓朝他走近,四人寝盥洗室算不上逼仄,但拐角洗手台前就那丁点供人容身位置。
这大概是谢吟池真心话,他不仅认为自己担心是多余,恐怕自己这个人在他这里都是多余。
贺昀祯没忘记他再三强调教条,没有经过他允许,不可以随随便便碰他。
可是他那倔强性格,不给自己留情面,只有他老老实实贴在自己身边时候,贺昀祯才觉得有那点安心。
贺昀祯没给谢吟池反应机会,从背后将谢吟池拥进怀里,他身上那件嫩黄色无袖背心薄像张纸,随便撕扯下就烂像块破布,贺昀祯单臂就能钳制住他两条胳膊。
温桥刚刚吃完两个生蚝,有点腻。他拿起旁纸巾擦擦嘴,艺术家原本忧郁空洞眼神变得餍足,他回道:“在里面。”
洗手间门半掩着,里面传来哗啦啦水声。
谢吟池吃鸡翅时候,为展现他脱骨技术,时大意不慎让骨头掉在身上,他那件价格昂贵羊绒大衣下摆立刻出现点油腻腻污渍。
他有些接受不,赶紧跑到洗手台旁边,拆只新牙刷,开始仔细清理,妄图复原。
水龙头直开着,他都没有注意到贺昀祯回来。
回到寝室里之后,岑近徽还是有点不放心,在自己储物柜里翻出测温枪对准谢吟池额头打枪,看到窄屏上绿色指示灯亮起来他才将悬起来心重新安置回胸腔。
谢吟池刚坐下来没多久,温峤也回来。
看样子是被冻得不轻,该给他量量体温才对。
谢吟池拿着岑近徽体温枪对准温峤脸,“给你量下。”
温峤用根手指推开眼前东西,满脸写着悔不当初。他已经有点饿过头,刚刚在楼下也没有想着买点东西吃,但是回来闻到屋子里烧烤香气,他胃又像是活过来。
谢吟池手里牙刷猝不及防地掉落在地上,水滴溅到他脚背。
谢吟池今晚受惊吓不轻,他身心俱疲,也懒得去费力气挣脱,但是却不敢抬眼直视镜子里人,他闭上眼睛沉默几秒
贺昀祯见门没有关,就知道谢吟池不是在洗澡也不是在上厕所。
他悄无声息地进去,又反手将门关好。
贺昀祯盯着镜子前埋头苦干人看会儿,才出声道:“你去哪里,电话不接消息不回,你都不知道有多担心。”
他走路轻好似没有声音,谢吟池抬头看眼镜子,又继续擦拭自己衣服。
“路上碰见个朋友,聊会儿。手机……没电。”谢吟池不知道他为什这大反应,“不就才出去个小时吗,你别太夸张,个男,能有什事温峤跟说,你担心纯属多余。”
贺昀祯也不知道什时候回来,温峤也没想着等他,在谢吟池热情又心虚招呼下,他开始啃鸡翅,也懒得再问谢吟池今晚是去哪里鬼混,反正跟他关系不大。
今晚他就不该跟着下去找人,都怪另外俩人太卷,他要是能安安稳稳坐在寝室里,都有点显得他不是人。
吃堑长智,没有下次。
贺昀祯回到寝室时候,寝室里就只有山今和温峤,两个人面对面坐在公用餐桌旁边,不见谢吟池踪影。
“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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