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礼物,那有没有?”贺昀祯看向屏幕上琳琅满目商品,大清早就喝起陈醋,“你看多久?”
“他过生日你又不过生日,要什礼物。”谢吟池意识到他在看自己手机,啪声就将手机反扣到桌面上,扭过头道:“你别没话找话。”
岑近徽就坐在那里,他们说话声音再小都能听到。
贺昀祯恨不得拿个话筒在整栋楼乃至整个学校广播,“是你男朋友要个礼物还得等过生日?”
男朋友这三个字被他咬格外清晰,只差不能对着某人耳朵吼。
次日大清早,谢吟池坐在桌子前玩手机。
贺昀祯从后面瞄眼他手机界面,发现他正在浏览购物软件。
“干什呢?”
谢吟池头也不抬,“在给朋友挑生日礼物。”
贺昀祯只知道姜原是他朋友,“什朋友,认识吗?”
夜深人静寝室里,憋着不能笑出声还是挺为难人。
谢吟池没有拒绝自己表白,那就是答应。
那他们就是板上钉钉情侣关系。
温峤在洗手间里对他说话不无道理,以他们这样关系,住在寝室里,是不太方便。
更何况,这里还有谢吟池前任。
情,如果被别人知道,再流传到网络上,那他们寝室里就没有清白人。
平时还是应该克制点。
贺昀祯上下打量他眼,无语离开。
晚上熄灯之后,整个寝室里只有谢吟池个人睡得很安稳,另外三人翻身动静在寝室里此起彼伏。
温峤深夜失眠已经是老生常谈,但跟他同侧岑近徽却鲜少有不能安枕时候。
谢吟池吓得赶忙捂住他嘴巴,瞄眼岑近徽背影,又凶巴巴盯着他,“警告你,
谢吟池滑动屏幕手指顿顿,装作不在意道:“认识啊,不就是岑近徽。”
今天他是全宿舍最早起床,洗漱回来之后正巧碰到岑近徽下床,他主动跟对方说早安,但岑近徽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就像是把他当成团空气。
大概是接受不朋友出柜,觉得自己被欺骗所以时之间难以释怀吧。
谢吟池有些沮丧,像小尾巴跟着他想要趁着贺昀祯还没起床,重新将事情原委解释给他听,结果洗手间那扇门差点甩到脸上。
后来他出来,谢吟池也没敢再凑上去,两个人就这各自坐着。
谢吟池和岑近徽又不是同系,他们在寝室里唯交际也仅仅只是这间不大寝室。
他们总是这抬头不见低头见,怪膈应。
只要他们搬出去住,就可以避免。
但这项提议,贺昀祯没有让谢吟池同意把握,至少现在还没有。
贺昀祯只想用锤子将那颗钉子又砸更深些,让它跟那块木板严丝合缝才好。
温峤被他在床上弄出声音吵更难入睡,实在是难以忍受时候,才小声道:“你要是睡不着就去阳台待着,别滚来滚去。”
岑近徽帘子里消停会儿,没有搭腔。
另边贺昀祯枕着胳膊,那只被抓伤手悬在眼前看又看,嘴角轻轻牵着又有刺痛感传来。
兔子急也会咬人,是真啊
他选择性遗忘谢吟池对他冷淡,默默回味着今夜那个吻,心口裂隙被浓稠蜜*点点填补起来,甜津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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